古踏天脸上透着一丝戾气,转身大步走进了琉璃院,一屁股坐了下来。
而周遭其他三十几个峰脉的长辈和小辈,见到古踏天再次折返到大殿,纷纷避之不及的后退。
因为眼下的古踏天,在他们的眼里,俨然是一位杀红眼的煞星魔头了。
“峰主,殿主,你们方才不是说古踏天凝练出的神桥已经达到极限了么?为何眼下又呈现了一条啊!”
“殿主,此獠深不可测,难道真的让我们这些弟子一个个的上去用人命试探?”
在场的二十几个真传殿和飞鹰峰的弟子,均是吓得面如土色,索索发抖起来。
“你们怕什么?本峰主非常肯定,此獠凝练出的神桥,绝对不可能超过二十五丈,如今呈现出了二十三丈,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谁有大勇气,大毅力去试探他,将此獠的极限逼出来,谁就是我飞鹰峰的大功臣,本峰主册封他为副峰主,名留千史。”
“真传殿的弟子听着,今日你们就当古踏天是域外凶魔,异端妖邪,为了铲除这妖邪,哪怕抛头颅洒热血也要在所不惜!”
陌炫和白长弓面色也难看的厉害。
他们实在没有预料到,古踏天在这节骨眼,又呈现出了一丈神桥,打的他们脸颊火辣辣的。
“小子,我陆宠能自小就是孤儿,是峰主从狼嘴里将我救出来的,今日峰主遇到了难题,就让我来做这个大勇气,大毅力之人好了。”
人人自危中,飞鹰峰诸多弟子里,又一个魁梧的大汉大步而出。
“死!”
随着古踏天这个如惊雷的声音落下。
那个叫陆宠能的弟子瞬间发出一道如杀猪的惨叫,肉身炸裂成了虚无。
“妈呀!”
怔怔的盯着血肉满天飞的血腥一幕,本来还蠢蠢欲动的飞鹰峰和真传殿弟子,再次吓得面如土色,索索发抖起来。
“神桥我多的是,不怕死的继续来!”
与此同时,古踏天的再次起身朝前跨去。
前方的空间再次暴动,呈现出二十四丈神桥来!
“二十四丈了,二十四丈了,呜呜呜!”
“这古踏天简直是个怪胎,他到底还隐藏着多少丈的神桥啊…”
骇然声,抽气声,尖叫声再次此起彼伏。
在场三十几个峰脉的峰主,包括凌云峰的一群女弟子,诸多宫老再次目瞪口呆起来。
“殿主,别赌了,这古踏天深不可测,或许真的是仙人下凡,我们凡夫俗子,如何能和仙人抗衡?”
“殿主,你若吩咐弟子们联手和古踏天硬碰硬的打一场,弟子们也认了,可眼下就这样去送命,弟子们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就这样死了,家人长辈如何不伤心呀!”
从无边无际的震撼中回过神来,诸多真传殿和飞鹰峰的弟子哭丧着脸道。
他们也不傻,虽然想得到庞大的利益,权势,地位…但眼下的古踏天实在太深不可测了。
在无法确定对方到底还隐藏着多少丈神桥的前提下,谁也不敢继续逞能的出头呀!
“你们平日里口口声声的说,为了峰脉的荣誉,可以不惜一切,哪怕牺牲自己的性命因为在所不惜,为何眼下就变成软脚虾了?”
陌炫和白长弓气得几乎连牙齿都要咬蹦了。
方才他们还信誓旦旦的要用人命逼迫出古踏天的极限,这一转眼的功夫,眼下弟子竟然纷纷叛变了?
“峰主,大家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你们为何偏偏要让弟子们去送死,怎么不让你们的儿子上呀!”
“对呀,你们垂涎青鸾,和古踏天仇深似海,不死不休,可我们是无辜的呀,为何将我们当成牺牲品,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诸多真传殿和飞鹰峰的弟子硬着头皮反驳道。
“你们…”
白长弓和陌炫为之气结。
“陌炫,白长弓,吩咐胁迫门下弟子送命不算什么本事,让你们的儿子来吧。”
古踏天冷然的道:“当然,你们儿子的命稍微值钱些,一条命二丈神桥好了。”
“你…”
白长弓和陌炫气息瞬间一滞。
他们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万一有个闪失,连送终的人也没有了。
“这么?一人两丈嫌掉价?那一人三丈如何?”
古踏天眼珠子一转,讥笑道。
“爹,别、别答应呀…”
陌如玉和白玄脸上都是哀求之色。
见识过古踏天连番上演的神技,陌如玉和白玄俨然是吓破胆了。
纵然古踏天眼下是在装腔作势,他们也根本不敢豁出去尝试。
毕竟他们的命太珍贵了。
“自己儿子的命就是命,门下弟子的命就不是命,你们这两条老狗就这德行,也配为人师表?”
古踏天耻笑道。
“你…”
白长弓和陌炫再次气结。
“一条人命一丈神桥的赌局是你们开的,今日我也已经给你们杀我的机会了,可你们不中用呀,哎…”
古踏天耸耸肩,叹息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