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必须要想一个办法来扭转局面才是啊…;…;”
扭转局面,谈何容易?仅凭我和王大成两人是不可能再迎击许虎或者任何一伙混子的挑战,恐怕以后都要夹起尾巴做人了。即使不是一条丧家之犬,也和丧家之犬差不到哪里去了。
“大成,你这想得也太遥远了吧?眼把前儿,咱得回宿舍睡觉去啊,咱还能走得回去嘛?”我哭笑不得提醒道。
校园里已渐渐安静下来,只有缕缕清爽的夜风拂过身边,让我们身上的伤痛和心底的伤痛暂时有所缓解。
操场的照明灯关闭,那些跑道边的高大梧桐树仿佛一个个面目狰狞的恶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
“是啊,是该回宿舍睡觉去了,咱,咱总不能在这草坪上对付一夜吧。”王大成紧张兮兮地望着四下,声音有点颤抖,这家伙一定是鬼片看多了,特别怕黑。
我忍不住要吐槽一句:“哈,看来某些人的胆量很不适合做英雄哦。”
每个男生都有英雄情结,做英雄受万人景仰,还有漂亮女生做粉丝,这不是一般的诱·惑呀。王大成的英雄情结远超我,一提到不适合做英雄,真比挨一顿揍还要让他难受。
“什么呀,什么呀,哪个害怕了…;…;我,我就是担心回宿舍迟了,会被宿管大叔训斥罢了。”
嗯,好吧,我还能说什么呢,毕竟大成陪我挨了一顿胖揍,我就暂且照顾一下他的脸面。我偷偷狠掐自己大腿一把,愣是憋住了,没有笑出声。
一路上,我和王大成相互扶持着走向学生宿舍。
我们就如一对连体婴儿般行走在校园道路上,忍着痛,没忘互相打趣,同时给对方打气。更多时候是王大成给我鼓劲儿,他或许在担心我经受不住如此羞辱,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他可能不知道,我读初中时期,也是经历过很多阵仗,在拳打脚踢中度过了四年初中时期。
即便今晚遭遇了从没有遇到过的羞辱,可我脑中有关沮丧、颓废的情绪还暂时没有占据优势。
“木头,咱们暂且把这段撂在这儿,你就等着瞧,以后会有报仇雪恨的那一天!”
“嗯,对,我知道,可还是那句话,咱凭什么呀?就凭你这只傻鸟和我这只笨鸟么?”
王大成一下停住脚步,向后倒退两步说:“你这叫什么话?单凭咱们两只鸟,当然是没有戏了,咱们要积极拉拢势力呀!”
“拉拢谁呀?这个时候,没有人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吴木一,你不要这样鄙视自己好不好?”王大成伸手上下比划着对我道:“你难道看不出你身上有股牛逼之气么?不,应该是英雄之气。”
“是么,”我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身体,左瞧瞧右瞧瞧,“我咋没有看出来尼?牛逼之气到没有,估计有股牛粪之气吧,嘿嘿…;…;”
看我嘻笑,王大成硬是板着脸没有被带走。
“兄弟,咱严肃点好不好?毕竟大敌当前啊,咱们要从长计议,悄悄地进行,先物色合适的人选,然后暗地里进行联络。”
说着话,王大成扳过我的肩膀,“步履蹒跚的连体婴”重又走向学生宿舍。
走过宿舍昏暗的走廊,我忍着痛回宿舍去拿校医给开的药膏。推门进去前,听舍友还在宿舍里嘀嘀咕咕议论着我这个倒霉蛋。
我推门而入,那三个家伙立刻装作睡着了,不再发声。我苦笑着摇摇头,从自己橱子里拿上药膏到卫生间去涂药。
卫生间里,王大成正强忍着痛,龇牙咧嘴地冲着澡。
见我进来,他呵呵笑着取笑道:“你小子真是有先见之明啊,这药膏敢情是为今晚上请我一起擦药准备的哈。谢谢啦!”
“必须滴,不是说‘好基友一被子’么,来来,我先给你擦药膏。”
我们两人的说笑声从卫生间传出去,在空荡荡的走廊上回响。这要是搁平日里,早有人从宿舍探头出来开骂了。
诸如“大半夜的,诈尸呢?!”、“尼玛的,给谁哭丧呢?!”等等。
而今晚,整个楼层里竟然出奇的安静。
想想也对,估计大家伙都在低声议论呢。就算平日里脾气火爆的童鞋,估计此时也对我们俩大发慈悲之心。
众人设计台词:
——瞧这俩夯货,被人当众羞辱了,这是在哪儿傻乐呵呢。
——唉,忍忍吧,吴木一那家伙也真是够背的。
——可不是么,给人家学狗爬、学狗叫,奇耻大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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