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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满很快就上不来气了,费了很大力才把青阳小岑推开,但也只拉开巴掌点的距离。
两人都剧烈地喘息着,气息不匀,青阳小岑眼里像是燃着一团火,白小满觉得自己已经化为灰烬了,完全没了自己,头重脚轻地靠在墙上,依附着青阳小岑。
直到他们两个渐渐平静下来,青阳小岑都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但又不肯放开白小满,眼神时而炙热,时而痛苦,像是两个自己在交战。
白小满缓缓将手抬起,扶住他的后脑勺,细声细语地说:“下次再吃我讨厌的芹菜,就给我滚远点,听见了没?”
青阳小岑粲然一笑,一句话未讲,低下头去,用唇深深地封印住白小满,如火如荼的星火,霎时把两人都燃尽了。
青阳小岑用自己的外衫包住白小满,打横抱起,一个箭步,脚尖踢向门口的柱子,借了一点力,整个人都腾空跃起,几个纵身,就来到了自己卧房门口,大力踢开门,又关上,不点蜡烛,不掌灯,借用月光柔亮的颜色,照着两人纠缠缱绻的身姿。
月梢下沉,屋里的喘息缠绵声也渐渐止住,只余一室清欢,各自满足和两颗融化在一起的心,牢牢地彼此牵绊。
穆勒站在院子之外的墙上,静静地望着青阳小岑的院落,时间仿佛石化,许久之后,他才转身,跳下了墙,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又不自觉地看了看西边的卧室,原是白小满住在清苑的房间,今夜无人,恐怕以后也不会再有人了。
穆勒奇怪自己为何现在大脑如此清明,更没想到的是,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她竟然是第一个让他愿意敞开心扉聊天的人。
那一夜,他没有喝酒,却终于愿意提及属于自己的往事。
在白小满的一再追问下,他徐徐道来,那些他以为不会有人愿意听,而他也不会愿意再想起额往事,而且一发不可收拾,甚至忘记了她的存在,只是自己陷入了回忆之中。
“在我们那,不论男女,从会走路开始,白天要帮着父母去冰冻的海面打鱼,晚上整个寨子的人会生起篝火,吃完晚饭的乡亲们会围在一起,聊天喝酒,唱歌跳舞,单身的男女可以在一起玩耍,如果有年轻的男子和女孩相爱了,男人需要独自去打一百斤鱼做聘礼,送到女孩门口,只要女孩点头,谁都不可以拦阻他们在一起,而且,一旦在一起,就一辈子不可分开。”
“我们明海特别尊崇一种神鱼,外表金黄巨长,每年年初出没,因为神鱼特别聪明,很难抓到,如果能捕到它们,意味着我们将海驯服,今年一年海里都会供给我们食物,每次打鱼都是丰收年。很早之前祖先发现,每次捕到一条神鱼,总会有另一条神鱼一直跟着我们,第二天当众宰杀完毕之后,另一条的尸体也会漂上岸。后来人们才知道,那是被抓神鱼的另一半,如果一方死去,另一个也不会独活,为表尊重,每年我们只捕杀一条神鱼,以奠丰收。而且世代以后,我们明海的习俗也跟神鱼一样了。”
穆勒声音缓慢的,低低的说着,那时白小满已经认识他好几年了,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听着听着,被他话里描述的家乡迷住了,脑海里也仿佛勾勒出冰天雪地里,朴实渔民的简单生活。(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