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个关系却亲密如父子。
只可惜,就是脑子稍微……不太够用一点……
当年不忿雷霆大君深渊最强的名号,竟然发起挑战。遗憾的是,大战一场之后,惜败一招,脑子就给大君一斧头给噼坏了。
于是便越来越不够用。
但看他这么快乐的样子……算了,随他去吧。
等挂断了投影之后,枯萎之王的心情依旧不错,也不算特别久违的哼唱起了曲调。可旁边的加拉却忍不住,欲言又止。
“怎么了,加拉?”枯萎之王回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啊,难道是体恤国事,心忧如罪么?”
“呃,国事还轮不到在下操心。”
加拉犹豫了一下,低声问:“不过,我记得……亲王殿下最擅长的,好像不是剑吧?”
“啊?”
枯萎之王愣住了,呆滞,许久,满不在乎的挥手:“无所谓啦,开心最重要,你看叔叔他老人家多开心啊,开心就对了。”
加拉沉默,没说话。
他是开心了。
白蛇和悼亡卿要吐了好么?
上次他发癫的时候,给锤碎了的化生卿才被悼亡卿拼好了多久了啊。
可怜悼亡卿在整个深度里找了多少年,拼拼凑凑捡捡,到现在腿和胳膊还少一条,还是从生长卿那里借了一条腿回来……惨哦!
不过,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陛下觉得没问题,那不就没问题咯。
御前侍卫的想法,就是如此简单直白。
至于御阶之下,白蛇面沉如水,或者说,一脸麻木,早就习惯了。
累了,毁灭吧……
“唔?悼亡卿的急报么?”
枯萎之王展开了手中的信笺,瞥了一眼其中的内容,便再忍不住,大笑出声:“原罪军团?啊,我还记得,是那个叫槐诗的小子吧?
这种事情,果然还是要看天国谱系啊——只是,披狼皮者那个家伙,好歹也是为亡国效力多年。虽然首鼠两端的样子惹人不快,但于情于理,也必须有所表示才行。
白蛇,有什么计划么?”
白蛇瞥了一眼传下来的急报,还有枯萎之王那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无可奈何的叹息了一声:“左右不过是一桩小事,缺下来的位置,召人补上就是了。至于还以颜色……臣一时也没什么人选。”
才怪,人多了去了。
可眼看皇帝这一副放着我来的样子,独揽朝纲的白蛇便忍不住想要叹气,算了,随他吧……
一时间,加拉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
“唔,既然如此的话……加,咳咳,这一次还是算了吧。”
枯王忽然反应过来,疑惑的问道:“总感觉你每次遇到他都很倒霉的样子,是不是出了什么相性的问题啊?”
“臣惭愧。”加拉低头。
“无妨。”
枯王挥手:“那就让律令卿——”
“陛下且慢。”白蛇微微色变,“如今亡国攻势尽数在律令卿的节制之下,如果律令卿动了,谁来当此大任?”
“行吧……”
枯萎之王无奈,“那就让教辅卿——”
白蛇呆滞,血压暴涨:“陛下,如今亡国后方一切事物,血税征募,皆为教辅卿总揽,哪里能擅离职守?”
“……”
枯萎之王沉默了片刻,叹息:“既然叔叔好不容易活动一下筋骨,那就让绝罚卿——”
“请陛下三思!”
白蛇这一次直接跪倒在了地上,一口老血已经快吐出来了。
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缺了那个老东西,他宁愿一头撞死在大殿的柱子上,都不愿意让绝罚卿从棺材里爬出来。
让他担当进攻现境的先锋就算了,现在还让他擅离职守……且不说槐诗死的多彻底,你信不信那个老东西不出三天就跑到雷霆之海和大君开片了?
大家这时候在现境门口再干上一架么?!
那帮所谓统辖局的庸碌虫豸之辈怕不是腿都笑的合不拢了。
“放肆!”
这一次,至上之王再忍不住,勃然大怒,质问道:“老东西你什么意思?这也不行,那也不可以,不如你来当这个皇帝好了!”
“真的吗?”
白蛇呆滞,难以置信,旋即大喜过望,“陛下能这么想实在是亡国之幸,还请您放心,老臣也不是没有摄政过!
愿立军令状,十日之内,攻破现境!”
“……”
枯萎之王沉默,咬着牙,许久,从牙缝里挤出了声音:“无礼犯上!”
“臣万死。”
白蛇叩首,再不说话。
娴熟的进入了装死模式。
可眼看着这个态度死硬、倚老卖老的老帮菜,枯萎之王便忍不住一阵牙疼。许久,只得兴致索然的挥手:“算了,你之谏言不无道理,朕取之,行了吧?别趴地上装死了,起来!”
“是。”
白蛇起身,继续问道:“那么,还以颜色的事情……”
“跑都跑了,能逃走的话,就算他们的运气吧。”
枯萎之王停顿了一下,神情变得戏谑起来:“倘若他们的仇家们,肯放他一马的话……传我的命令,能取其头颅者,不论何人,赐下威权一件,能生擒者封王。”
“……”
白蛇再一次的,欲言又止,可看着皇帝的神情,也明白,这是最后的妥协,只是问道:“一群残兵败将而已,如此赏格,是否太过于贵重了一些?”
“贵重?那可是理想国啊,白蛇。”
枯萎之王大笑,咧嘴,凝视着投影之中,渐渐浮现的狼狈轮廓,那一艘在地狱中无声潜航的残破巨舰。
眼神,渐渐期盼。
“就让朕看看吧。”
“——这一份癫狂的理想里,究竟还存留着多少昔日的骨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