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一封举报信,举报港桥乡的副乡长聂飞同志分管农业工作但并没有认真落实跟踪气象情况,导致出现了抢秋收的状况发生。”
“而为了应付抢秋收,聂飞同志不顾村民反对强行发动靠山、东合、杨柳道子和牛王庙四个村子的村民去帮助抢秋收。”张国忠顿了顿又说道。“在大多数村民不自愿的情况下以在靠山村公路上设横杆强行收费为由相威胁,强迫村民参加劳动!”
“再有,靠山村东北处河东、河西两片地目前也是由聂飞同志承包持有,身为副乡长,却在村里以低于市价的价格承包土地十余亩为自己敛财。”张国忠说道此时就已经有些动怒了。“这举报信上的情况如果属实的话,那么港桥乡的领导班子,就存在着很大的问题!”
刘坤民眉毛一抖,不着痕迹地看了张国忠一眼,心道张国忠这是在趁机发难啊!
“这个虽然聂飞同志分管农业,但这老天爷的脸说变就变,谁也无法准确预知嘛。”这种情况,作为班子成员的向立群就得站出来说两句了,毕竟他还是刘坤民的兵。
“我个人认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也许是聂飞同志在工作中的方式有些粗暴罢了!”向立群又继续说道。
“作为分管农业的副乡长,看老天爷脸色那是必须要做的功课!”分管工业的副县长马光严就发话了,“据我所知另一个乡镇人家就很好地预察了天气情况,将农业局的两台收割机全部都租过去抓紧收割,人家都能做到,为什么港桥乡做不到?”
“而且这还不止是工作方式粗暴的问题,那十余亩地的问题我看也得好好查一查!”马光严把手指头在厚重的会议桌上狠狠地敲击了两下,发出碰碰的两声。
他是分管工业的,矿业也在他的分管之下,那十亩地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当时修建砖厂可是他首肯点头的,结果聂飞这么一顿上蹿下跳,砖厂就黄了,所以马光严自然要站出来说两句话。
舒景华这次就抓住了聂飞的这两个痛脚,在聂飞跟靠山村的人开动员会与吴建国相互争论时,吴建国被聂飞说得没了脾气,只能在人群中利用别人做掩护,瞧瞧给舒景华发了信息过去,然后又打了电话听舒景华的姿势。
结果舒景华让他不要挂电话,自己却拿着手机在办公室里录音,舒景华这纯粹就是为了抹黑聂飞,现在电脑技术进步快,下载一个软件自己就可以编辑音频,所以直接就断章取义把这些语音自己加工了一下,就成了刚才会议室里播放出来的那一段了。
哪怕最后聂飞能在这件事情上洗白,至少凭这语音,一个工作方式粗暴,不善待村民的形象也算是在县里领导心中落下了。
另外的一个痛脚,就是聂飞现在是领导,但是在靠山村承包的地,却是以聂飞的名义承包的,公务员是严禁经商的啊!你聂飞用低于市价的承包费把地拿下来,是想干什么?为自己谋私利吗?
至于果园子,舒景华倒是没有写上去,毕竟聂飞承包果园子是在进入行政编制以前,没什么文章可做。
“这样吧,既然有人递了举报信,那么我们县委县政府也不能视而不见!”刘坤民没有半点表情冷冷地道。“我看不如先这样,现在港桥乡正在抢秋收,事情也发展成了这个样子,先给港桥乡发个函,暂停聂飞同志的副乡长职务,等秋收完毕后,我们再来追究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