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忠波和聂飞对视了一眼,他发觉自己跟聂飞现在是配合起来越来越默契了,默契到甚至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想什么,刚才聂飞只是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侯忠波立马就想到利用张贺来增加自己这边的砝码。
因为他和聂飞都想到了,想要推行这件事,那必然要有人站在他们这边才行,张贺就是一个最好的助力。
“我想其他同志应该也没什么意见的吧?”侯忠波又看向了其他的几个副总笑盈盈地问道,“如果说没什么问题的话,那就这么决定了吧!”
“我知道景华同志也很想为公司做吹更大的贡献,但是聂飞同志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如果说聂飞同志实在不能胜任平板玻璃分厂的工作,那么景华同志再上也不迟嘛!”侯忠波笑着说道。
“对了,我也正在考虑,为了让咱们通海公司的发展能够提速,能够更上一层楼,也为了挖掘各位同志的领导潜力,找到更加适合的岗位,我在计划,咱们以后是不是来一个管理领导对调的措施,将诸位的分管工作对调一下,看看你们在别的岗位上能不能发挥出更大的效能来,下次开会,砸门好好地商议商议这个内容!”侯忠波笑盈盈地说道,把商议商议四个字给咬得是相当重。
各位副总就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无奈,心道侯老大今天是要强行推行这个决定了啊!
舒景华有些郁闷,看了一眼其他的副总,他很想有人提出反对意见,不过看大家伙儿这个样子,他就知道白搭了,虽然平时大家在一起商议事情,合谋如何对抗侯忠波,但实际上在触及到一些核心利益的时候,大家基本上就各顾各的,很难找到像贾副总那样一门心思跟着舒景华跑的人。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贾副总也就是对舒景华背后的赵兴民抱有一丝的幻想,觉得通过这家伙能够搭上赵兴民的那条线,结果一门心思地走到黑了。
侯忠波刚才的话,威胁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你们要是敢反对我的提议,那么下次我就提出来把你们分管的工作都给对调一下,这些副总之所以能够保持现在这么一种局面,说白了,就是各自的能耐和背景不同,能拿到的分管工作就不同,贾副总以前跟舒景华的关系不错实际上也是捞到好处的,至少说平板玻璃分厂这块大蛋糕他是拿到的,让不少人眼馋,只是现在这块蛋糕就要落到聂飞的手里面了。
“聂飞同志,你要尽快熟悉平板玻璃分厂的工作,早点上手,可不能让分厂出现什么岔子啊!”侯忠波便看向聂飞一脸郑重地说道,“当然了,你如果需要其他同志帮忙的话,尽管开口,我亲自来协调!”
“侯总如此大的支持力度,看来我不尽力都不行啊!”聂飞笑着说道。
“好了,散会吧,聂飞同志来我办公室一趟!”侯忠波笑着站起来,事情解决了,也没必要再继续耽搁下去,起身走了。众人这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起身各自散去。
“张总,没事的话来我办公室里喝一杯茶呗!”舒景华看向张贺说道,“我那儿新弄了几两极品铁观音,正好尝尝。”
“舒总相邀,那我只好却之不恭了!”张贺尴尬地笑了笑,他正准备也不着痕迹地溜走呢,结果还是被舒景华给叫住了,其实他也知道,今天这事儿吧,自己干得不太地道,但是没办法啊,谁让他那么想把聂飞给一脚踢开呢?张贺这辈子,从来就没为别人考虑过,有点予取予求的意思,不过这次,倒是弄得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会议室转瞬间又空了,清洁工做着清洁,侯忠波的办公室里,两人翘着二郎腿一副轻松的模样。
“你的级别,估计用不了多久也会恢复了。”侯忠波笑着说道,“我这边跟国资委去申请一下,看看能不能让你继续分管精雕分厂的工作!”
“说实话,我现在很担心精雕分厂的业绩问题,张贺不是那块料啊!”侯忠波就意味深长地说道,他这段时间观察过张贺的举动,发现他压根就没什么能耐,精雕分厂还是以前的那些架构,除了烧过两把火之外,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了,每天就是去工厂车间视察,了解情况。
关键是他唯一烧的两把火,一把给侯忠波浇灭了,第二把,就是把销售小组给砍了一半下去,搞得精雕分厂的销售业绩现在是极力在维持,稍不注意就容易给倒下去。
所以侯忠波现在不得不调整策略,以前他想让聂飞跟舒景华还有贾副总相抗衡,现在贾副总被查了,也没必要再让聂飞他们去抗衡了,只要公司的业绩能上去,那么这个功劳,他就打算跟聂飞一起分了算了。
侯忠波越是跟聂飞接触,就越发地觉得,自己不是他的对手,那就别去找死了,还不如好好跟人家合作一把,毕竟他才是通海公司的总经理,就算是公司的业绩上去了,他还是有一份功劳的,通过这次贾副总倒霉,侯忠波是看出来了,聂飞这家伙能耐太大了,跟他作对,不明智,得不偿失,所以侯忠波也愿意给予聂飞更多的权利和发展的平台,让你去折腾。
而且侯老大也能猜得到,聂飞跟市里的关系不错,级别恢复后,肯定会继续分管精雕玻璃分厂,所以他索性在市里的指示下达之前,把平板玻璃分厂的分管权利给拿出来给聂飞,这也算是对他的一个示好。
表示我可是非常支持你的,支持你的速度比市里还快,而且我还去帮你争取继续分管精雕分厂,这对你的支持就更大了。侯忠波知道聂飞是个有恩必报的人,他算是在这里给自己埋下了一个人情。
“我知道,侯班长肯定是支持我的!”聂飞笑了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