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就说道,众人赶紧点头称是。
“我也是有一次无意当中听到区长和区委书-记谈话的时候,听到他们说新农村的事情。”年轻人继续说道,“郑书-记说现在区里暂时拿不出钱,还有一些街道要修,而且还有几个项目要做。”
“算下来要好几个亿,新农村这边根本就拿不出钱来了。”年轻人又说道,“所以区里的意思是,等到了你们真的要闹的时候,就在外面再给你们租一年的房子,等明年有钱了,再去修新农村。”
“明年?明年区里能有钱?”张大爷就问了一句。
“那这个谁知道,反正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年轻人摇摇头,“再说了,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办事员,区委书-记和区长才能决定的事情,我哪里知道那么多。”
“好了,该说的,我也就说了,我们哪里说哪里了结,反正从现在开始,我就不会认我说过的话,你们也都一把年纪了,希望你们说话算话,我还要在区政府上班,不能帮了你们说实话还要遭领导报复。”年轻人又说道。
“你放心小伙子,我们绝对不会拿出去讲!”张大爷就说道,“谁要是敢拿出去讲,以后等我死了,我做鬼都闹得他们家鸡犬不宁!”
张大爷这话说得一些有有些冒冷汗,实际有那么两三个人还是真的想拿出去说的,但这话一说出来,农村人都比较迷信,他这么一说,大家伙还真不敢拿出去乱说了。
其实年轻人还真不怕他们拿去说,因为这件事本身就是区领导安排他去办的,故意泄露给这些村民,他们要不知道这个消息,区领导后面的事情还不好进行了,其他的区政府是巴不得农民安安分分不要搞事情,现在海市区是巴不得农民能够搞点事情出来。
张菊带着侄子走后,这十几个人又安静了下来,张大爷下意识地又把旱烟大烟杆给拿了出来点上,刺鼻的味道顿时蔓延开来,不过大家伙心里都有心事,一个个的都没有说什么。
“张大爷,你在村里也算德高望重了,这个事情,你说该怎么办?”有村民就问道,“听那个年轻人的意思,区政府今年压根就没钱给咱们修房子。”
“是啊,现在我们的房子都已经被拆完了,这下子该怎么办?新农村不修起来,我们可就真的无家可归了。”有妇女就说道,甚至声调都开始哽咽。
“你哭个啥嘛,政府不是还给我们租着房子的吗?”有人就劝了一句,“听到有人哭,我这心里就乱糟糟的。”
“你以为政府能给我们租多久?”有人又说了,“你上次没听说吗?我们两个村一年的租金就是几百万,政府明年给不给我们租都还不一定。”
“刚才那个年轻人说明年区政府不是要想办法修的吗?他们应该不会不管的吧?”又有人说道。
“那个年轻人还说,计划不如变化快呢!”张大爷叹了口气说道,“连他都这么说了,区政府明年能给我们修才怪。”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们究竟该怎么办嘛!”有人就问道,“房子也查了,什么都没有了,新农村再没有,我们难道上街去流浪乞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