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对聂飞又高看了几分,这家伙虽然年轻,但是对体制里的一语双关却是了解得相当透彻。
周文问他能不能同路,表面上问的是能不能一起回去,但实际上更深层次的含义,就是问聂飞,有没有把他当自己人。
所以聂飞的回答也很巧妙,看情况,至于什么情况,那就看你周文对我抱的是敌是友的态度了,但是聂飞也没把话说死,哪怕咱们这次可能是敌人,但或许下次也会变成朋友。
之所以表达这层意思,聂飞主要还是考虑到这家伙太神秘了,不能过于得罪。
“行,相信我们以后总会同路的!”周文笑哈哈地说道。
“周哥,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告辞了,等有空,我再请周哥喝酒!”聂飞笑道,周文点头表示同意,一抬手,将聂飞送到了楼梯口,茶生出来,将他给送了下去。
周文又返回到床边,刚好聂飞走到楼下,快步离开了院子。
“都说他是斗战胜佛,但实际上,也是有脑子的嘛!”周文心中想到,聂飞刚才说那段同路的话,已经把姿态给放得很低了,这又让周文刮目相看,都说这家伙有领导成啊哟嚣张跋扈,见人就斗。
也不是这么回事啊,这家伙也知道审时度势,而且说这话还不卑不亢。
“有意思!有意思!”周文笑了笑,“希望以后会越来越有意思!”
聂飞出去之后,高云成留下来的司机还等着,将他送到了伊万诺夫住的酒店,聂飞上去找到了他,坐在后排,聂飞的脸色显得有些沉重。
先不说周文那边是敌是友,光是陈槐胜这个人,聂飞就觉得有些难办,这家伙在帝都这边有人撑腰,而且在体制里的人,天生对帝都这边的干部都有一种畏惧感,要知道哪怕就是一个部委的小处长,他们也都可能可以接触到一个省的封疆大吏。
所以在体制里,有一句老话叫做中枢机关一滴水,地方就是一水库,形容的就是这么一个情况,有时候一个小科长都有可能坏一件大事情,现在聂飞觉得争取这个项目,有点雪上加霜了。
车子将聂飞送到了酒店才离去,他先给林海月去了个电话,让她派司机过来接,聂飞又上楼去找伊万诺夫。
“伊万先生,我想问一下,你们现在的合作进行到哪一步了?”聂飞回来后找到伊万诺夫问道。
“我们向国际上的一些厂家发出了招标的公告,现在正在进行考察,这次到帝都这边来,是因为这边也有一家公司,我这次过来时间安排得很紧凑,后天我会带领团队去帝都这家公司考察一下!”伊万诺夫说道。
“也就是说现在还没确定下来?”聂飞眉头一挑便问道。
“我的朋友,其实毛子国跟你们国家的关系是相当好的,这事情想要确定下来,也是非常快,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伊万诺夫耸耸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