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抽了一阵烟,两人打算离去,这时候一个小年轻却噗通一下坐在了聂飞的身边,将他给吓了一跳。
“兄弟,能给根烟抽吗?”年轻人说了一句,聂飞一楞,转头过去看了一眼,这小年轻大概也是二十一二岁的样子,鉴于已经成年了,给他一根烟倒也没什么关系,如果说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聂飞恐怕是直接让他走了。
“谢了!”接过聂飞的烟,小年轻又摸了摸身上,显得不好意思,“还得借一下火。”
“你这小伙子倒是有意思。”谢光波哈哈笑道,恐怕这小年轻都想不到,他要烟要火的对象,是这个郴阳县的父母官,如果让他知道了,不知道有什么感想。
“既然是烟民,烟火都不带,你这烟民当得不合格啊!”谢光波笑道,不过还是将自己的打火机拿了出来递过去。
“我又不抽烟,只是心里头烦,刚好想抽烟,你们又在抽,所以找你们要一根。”年轻人说了一声,吧嗒一声将烟给点燃,吸了一口,果不其然,这小伙子立马被吸到喉咙的烟雾给呛得咳嗽不止,眼泪鼻涕水都喷出来了。
“你说你好好的,不会抽烟还抽烟做什么?”聂飞哭笑不得,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扔了吧!心里烦,回家洗个澡,洗个头,好好理顺一下,慢慢地去解决麻烦就是了,抽烟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怎么解决?我手头又没钱,我爸在医院躺着治疗还得一大笔费用呢!”小年轻没好气地地说道,“我妈也没办法,我正想着要不要去学校教学楼跳楼,来威胁一下校长!”
“跳楼?”聂飞和谢光波同时一楞,怎么还牵扯出学校来。
“小伙子,你可别想不开!你才不过二十岁出头,父母还健在,况且你爸既然住院,还得依靠你呢,跳楼这个选项可不是你该去做的啊!”谢光波就赶紧劝说道。
“我不真跳,我就威胁一下校长,让他把我爸的医药费给付了!”年轻人皱眉说了一句。
“你爸是学校的教职工吗?”聂飞问道,“再说了,这让学校付医药费,也得看是不是工伤才行,你爸要不是因为工伤而住院的话,你也没道理要求学校支付医药费不是?”
“我好歹也是大学毕业,又不是法盲,也不是无赖,我当然知道工伤才能去找学校啊,再说了,我爸这伤的确算工伤啊!”年轻人立刻就说开了。
“上班时间,我爸刚好没课,校长让他送一份文件去教育局,我爸骑自行车走的是人行道,一辆三轮摩托车违章停车非要往人行道上挤,把我爸给撞了,交警也做了责任认定,不是我爸的责任,三轮车的全责。”年轻人将情况给说了一下。
“这种情况,本来就该认定为工伤的啊,现在在医院住院治疗,医药费都花了不少了,我们家本身就没多少钱,医保也得出院之后再报,总不能断了我爸的医药费吧?”年轻人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