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一定是开门没看黄历,这都叫什么事。
“马老先生唉,您这是干嘛呢?”林大夫想走过去劝,又怕误伤了自己,只好站在一边抹汗。
“哼!”麻老头自己本身没有什么功夫,想抓又抓不住有种被戏弄的感觉,气急败坏道:“小子,你胳膊给爷爷,爷爷给你诊脉!”
付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爷爷不愿意让你诊脉。”
“咦,孙子你怎么骂人呢?”麻老头气的跳脚。
“孙子先骂人的。”付良依旧淡淡。他又扭头对着阿西说:“我的病是很常见的病,他治不好就是医术不行,不诊脉就说我没病是医德不行,医术和医德都没有的医馆,不砸了,留着不是更祸害大家吗?怎的你觉得我做的不对?”
好像很有道理啊,阿西不知道怎么回答。
麻老头接过话:“老子医术医德哪儿不行了?黄毛小儿休得信口雌黄,你让老子诊诊脉,看看老子能不能治好你的病!”
林大夫一听立马擦着汗迎了上来:“付公子啊,咱们大家都各退一步,您看马老先生也愿意给您诊脉了,您就让马老先生给您把把脉,死马当活马医不是嘛?”
“说谁死马呢?”大浦一直没吭声,听到这儿一个没忍住伸手拽住林大夫的衣领冷不丁的呛了一句。
“大浦。”付良示意不要动手,大浦气呼呼的松开手。
林大夫摸着衣领,心跳还突突突的。话不好说,干脆沉默吧。
付良看了眼麻老头,想了下,坐到椅子上挽起了衣袖。大浦和其他三人眼明手快的扶起桌子,一人还拿袖子擦了擦桌面,又从地上捡起腕枕,拍拍土放在桌子上。
麻老头重重的用鼻子出着气,站在诊桌对面,又看了看林大夫站着没动,喝到:“老子站着诊脉吗?”
林大夫赶紧过去也扶起了踢倒在地的椅子,放在麻老头身旁。
“老子就在这么脏着坐吗?”又一声喝。
林大夫苦着脸也拿袖子擦了擦椅面,麻老头才坐了下来,伸出手指搭上付良的手腕。
阿西看着终于不砸了,自己在一边也松了口气,心想等这行人走了,就可以给阿弟买药了。
麻老头把着脉,一手摸着他花白胡子,又让付良换了只手,边诊脉边问道:“仔细说说你那里不舒服。”
“晚上睡觉打呼,走远路会累会腿酸,中午站太阳下会头晕,眼前发黑,有时候吃完东西腹痛。”
听起来,都是正常情况,确实不是得病的情况。
脉象上来看,也很正常。
麻老头皱着眉,再细细的感受手指传来的脉象。
确实没病啊。
不仅没病,此人反而身强体壮,再活个五六十年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他就是认定了自己有病,那就不应该没病。
麻老头让付良又换了一只手。
阿西看着里面的人,年轻人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左手右手来回换了好几次,而花白胡子老头眉头越皱越深,好似真的瞧不出来年轻人得了什么病。
那些症状都是很正常的啊。
阿妈曾经说过,有人身体会生病,有人灵魂会生病,这人是不是灵魂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