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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莘设想着把自己放到乐乐的位置上,很肯定自己绝对不可能像他做那么多,做那么好。
三人走出茶馆的时候,一抹银光飞快闪过。
“出来吧,别躲了。”班主瞥了眼不远处的柱子。
一个高大的身躯慢腾腾地挪了出来,不是那个铠甲戏子又是谁?
“班……班主……”他面露畏惧之色,自己没有听班主的话,偷偷跟了来,班主会不会发火?
“回去。”
班主不咸不淡地丢下一句,铠甲戏子眼见着班主与二人往春盛园的方向而去,心中庆幸,班主这是不打算责罚他了吧?
回途,一支护城卫身着轻甲,脚步匆匆地穿街而过。
护城卫面容冷峻,身上裹夹着肃杀之气,行人无不避让。
远远的察觉到动静,乐乐本能觉得危险,拉了拉应莘的袖子,往旁边一家店快步走去。
班主回头正想吩咐他们往旁边躲一躲,结果却不见二人踪影,不禁怔愣住。
这么一会儿功夫,护城卫已横冲直撞到了她跟前。
“盛老板!”护卫长见到班主,停了下来,朝她客气地抱了抱拳。
“宁护卫长,出什么事了吗?”班主问候一声,好奇地追问了一句。
换成其他人,宁埕搭理都懒得搭理,少不得要喝斥两句,但眼前问话的是淄城颇负盛名的盛老板,获得淄城无数大佬青睐,连宁埕对她也暗生慕恋,于是温声回答:“城主命我等抓捕一个少年。”
他手里的画举到盛班主面前:“盛老板,如果你看到此人的话,请立刻通知在下,在下必万分感谢。”
盛班主脸上的盈盈笑意在看到画像时僵住,好在她心性沉稳,旋即便将心绪都压下去,不露出破绽,重新展颜一笑,朱唇轻启,声音娇柔:“好,若是得见,我会马上联系宁护卫长。”
一旁,铠甲戏子也认出了画像之人,惊得眼睛圆睁,差点儿叫出来,被盛班主及时瞪了一眼制止。
宁埕发现他的异状,锐利的目光直射向他:“你怎么了?”
“这是春盛园新来的戏子,没见过各位护卫大人这般威风,被吓到了。”盛班主侧眸睨铠甲戏子一眼,“胆小如鼠,大人们当差,你仔细着点莫要冲撞到。”
铠甲戏子虚虚地应了一声,脸色发白,幸而他的脸上画着戏妆,否则定然一眼被护城卫看出来。
宁埕心系盛班主,自然不会同春盛园的戏子为难,也没有察觉到不妥,因公务缠身,不好在此耽搁,只得不舍地与盛班主告别。
一队人急急忙忙地跑开了。
待人消失在街角后,人们才陆陆续续地走到大街上,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议论此事。
不远处的墙上张贴着一张画像。
人群中有人惊咦一声:“我好像在哪儿看到过此人。”
“刚刚不是和盛老板一块儿的吗?”
“嘘,切莫胡言,盛老板方才与护城卫在一起聊了几句,岂会窝藏犯人?”
“怕什么?没看到这画像旁边的通缉令?城主府发出来的,上面有城主的印章,城主要抓的人,难不成护城卫敢阴奉阳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