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晒着太阳,一言不发。
这里是后门,但即便如此,也可以看到不停巡逻的家丁和埋伏在附近的暗哨。
这是一场硬仗,无论是对他还是她。
而就像她给他手帕里的三张不同颜色的骨牌一样,人生从来就不是选择题而是判断题。
傍晚时分,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家丁和暗哨也开始耐不住性子。他摸了摸藏在袍子下面的枪,终究起身离开。
“为什不动手?他们临时凑不出那么多人手,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我需要一个理由。”
“一个不杀她的理由?”
“一个值得我下注的理由”
这样的蹲守一共持续了半个月,这半个月也花光了他所有的积蓄,他还是瘫坐在那个地方,只是面前多了一个碗,家丁和暗哨也越来越习惯他的存在。但我想她早就知道他在后门登着她,只是他不动,她也不愿意打破这份暴风雨之前的沉静。
孩子的啼哭打断了他的午睡,他眯着眼看着面前背对阳光的人影,笑了笑。满脸伤疤映衬下的笑容把孩子吓哭的不能自已。
“小姐,你孩子真好看。”这半个月的风吹日晒,即便他不故意哑着嗓子,估计她也听不出来那是他的声音。
“谢谢。”她在他面前扔下一些零钱,转身走向旁边的小作坊,要了一碗混沌,坐下小心的安抚着怀里的娃娃。
他的眼睛紧紧跟着他们,一眨不眨。伸手抓起碗里的零钱,拐着腿也走了过去。
孩子的情绪刚刚被安抚下去,一看见他过来,又开始哭闹起来,一时间小作坊里热闹极了。小二见到,赶紧过来驱赶,嘴里不干不净的嘟囔着。
他却一步不让,将手里的钱尽数塞到小二怀里,直直走到她面前的凳子上坐下。
“小娃娃,你多大了?”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柔和,可孩子还是哭闹不休。
“五岁了。”她一手揽着孩子,一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
“哦。”他没有再说话,同样要了一碗混沌,急燎燎的吃完,又拐着腿离开了,这一次他连要饭用的碗也不要了。
“有理由了?”我问正在河里洗澡的男人。
“恩。”
“五年能代表什么?可能那孩子不是她的呢?可能这只是她的激将法,可能她是被迫的?有千万种可能,你都想过吗?”
“你不了解她。”
“那你有多了解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心有灵犀一点通?还是默默无言知心意?”
“我跟她在一起十年,十年!你懂吗?”
“十年怎么了?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谁还没有个少女不识情为何物?”
“你,他,妈,的…”他激动的拉着我的衣领,满脸的血痂因为表情的原因被挣裂了几段,血裹着泪在他脸上肆意着。
那一刻,我才真真的感觉到自己的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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