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自己的嘲讽。
“他们还曾经邀请维克多参加了一个神秘晚宴,传闻,是一个只有真正的贵族和精英才能够收到邀请函的私人晚宴。”
“维克多不小心说漏了这个晚宴,但随后他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很快就闭上了嘴巴。不过他也明白,越是保持神秘感,就越是能够证明他的独特和高级,整个公司上上下下都没有办法企及的独特待遇。”
霍登能够感受到伊萨投射过来的视线余光,灼热而浑浊,充满疑惑和困扰——
因为伊萨并不明白,维克多的死亡与晚宴有什么联系,而晚宴又与菲洛子爵私邸的火灾有什么联系?
隐隐约约地,伊萨的直觉嗅到了异常,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霍登并没有转头,不是不敢面对伊萨,而是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阿尔伯。
“晚宴?哦?贵族的晚宴,隔三差五就会举办,的确,任何一个人能够成为座上宾,这都是一份荣幸。”
霍登语调温和地说道,带着浅浅的笑容,却见阿尔伯轻轻摇了摇头。
“不,不是那种公开的晚宴,而是神秘晚宴。我们这些外人,永远都是外人,什么都不知道。维克多也没有多说,神秘兮兮地笼罩着一层迷雾,恐怕是那些贵族们的玩乐晚宴,而玩乐的对象……”
阿尔伯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轻笑了两声,流露出“你知我知”的意味深长。
“不过,有一次,我在翻阅维克多递交的检测报告的时候,曾经无意中翻阅到一份财务报告,一眼就注意到,我们公司每个月都有一笔固定支出,三千克罗,收款人是哈福特先生,至少持续了整整一年,而更久远的财务报告就另外存档了。”
“我私底下查询了一下哈福特先生,显然,他不是我们公司的雇员,也不是我们公司的客户。”
“我猜测,这应该是维克多自己的意外发现,结果混杂在检测报告里流了出来。”
阿尔伯再次展露出一个“你知我知”的笑容,眼睛里怅然涌上一片苦涩,“我完全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我也不想知道,我能够理解男人的冲动和需求,所以,他们可以尽情享受,我只是希望完成自己的工作。”
“于是,我选择了闭嘴,假装自己从来都没有翻阅那份报告,直接还给了维克多,告诉他报告第一页就出现了诸多错误,让他重新修改之后再递交给我。但我再也没有等到那份报告,三个月之后他就死亡了。”
“当然,我自己也陷入了困境,所有工作都被暂停了下来。”
真相——至少是局部真相,终于一点一点呈现在霍登的眼前。
尽管心绪汹涌,但表面却依旧保持着风平浪静,霍登不动声色地接着询问下去,“这就是全部了吗?关于维克多,你还知道什么吗?尤其是他突然暴毙之前一个月的事情。”
“不,抱歉,如果这与案件有关的话,但抱歉我没有能够帮上忙。维克多在公司里……很少很少谈及自己的事情。我们有着一些猜测,但结论却是无从入手。”阿尔伯再次垂下了视线,露出一抹悲伤的笑容,“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没有办法将安德森那群家伙拉下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