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箩感觉到自己被放入了清水,刚开始不敢有一点动作,她知道陈暮言就在边上。壳上的薄荷泥遇水逐渐化开,这让田箩郁郁,薄荷泥可是很珍贵的,因为宁惟庸那丑八怪很少会让人给她这个。没想到今天这么倒霉,刚涂好就被陈暮言抓到,简直了。
龟缩了一阵的田箩,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不对啊,她现在就该伪装成普通田螺,这要是一直不动作,会不会反而被陈暮言看出什么来?
可怜的田箩实在被宁惟庸给整怕了,她觉得一定是她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像正常田螺所以才被宁惟庸抓包。一想到这,她开始试探性地伸出了触角。刚探头,浓重的煞气扑面而来。陈暮言这厮果然就在她边上守着。淡定。这个时候她必须冷静,像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螺那样,缓慢而小心翼翼地活动起来。
田箩渐渐在盆里活动开来。陈暮言果然没再表现出异样。可就在田箩把心放回原位的时候,悲剧降临!她突然觉得身上一轻···下一瞬凉凉的清水亲密接触了她柔软的身体!
僵硬。窒息。田箩觉得她有生以来最倒霉的时刻被刷新了!啊啊啊啊啊啊!此时此刻的她真是恨不得把宁惟庸那厮千刀万剐。那个丑八怪,控制了她真身的壳威胁她,居然还给她一个这么不靠谱的山寨壳,大小一点不合适她的身体不说,关键时刻,居然因为水的浮力就这么脱离了!可是不管再怎么悲愤恨恨,眼下的情况田箩真的懵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于是干脆装死。
她放松了全身肌肉,就这么随着浮力在清水里飘飘荡荡。可陈暮言那家伙,没有任何反应。难道,他根本没注意异常,她还有生还的机会?但是在宁惟庸那栽过的田箩再不敢随意行动,她只能按兵不动。
于是一人一螺,莫名其妙地在这个寂静的祠堂“对峙”起来。陈暮言没有离开一刻,田箩就装死一刻。她的身体已经彻底僵硬,甚至微微抽筋。但是陈暮言还是没有挪动分毫。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突然有什么温热而粘稠的东西沾染到了田箩的身体,那东西带着浓重的煞气,瞬间让田箩再无法维持伪装,开始拼命在水里游荡清洗。
可是温热的东西不仅仅那点,水里竟不知何时被红色晕染开来!是血,是陈暮言的血。田箩被煞气逼得退无可退,忍不住抬头往陈暮言看去,就发现这厮竟然不知何时已经晕倒,一只白皙而染血的手无知无觉浸入了水里。
陈暮言的鲜血已经蔓延到了整个盆里,田箩再次确定他的确昏了过去,这才忍无可忍地变身人形从木盆里出来。
“呸呸呸!”出来的第一时间,田箩不停地吐着嘴里沾染到的血腥煞气。脑子里同时似多了什么东西,可是等田箩去认真捕捉,那东西却又消失无踪。
直到嘴里没有那么重的异样感,田箩才分神去关注那个此刻昏迷得毫无知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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