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宁惟庸的贴身丫环,我叫田箩。”田箩下意识地特意强调了“贴身”,满意地看到秦想衣的表情有些波动,可很快她就恢复原状----大方温雅地微笑起来。
“表哥,是吗?”秦想衣走到宁惟庸身边,微微歪头看着宁惟庸。
“嗯,她是我的丫环,不过她非常人,你无须理会。”宁惟庸对着秦想衣笑。可转头看向田箩时却立刻换上一副威严警告的样子,这让田箩觉得委屈。虽然以前宁惟庸对她的态度也算不上好,可那会没有另一个女人做对比!而且凡人怎么能这样,喜新厌旧,他难道没有发觉他们俩已经很久没见过了吗?他难道忘记她在报恩的事情了吗?他是不是根本不在意,离他们约定的一个月期限只有7天了?
哼,他不想让她继续说话,她偏要说!
“想衣小姐,自从你来后宁惟庸都不许我进他房间了。他对你真好。”田箩发觉这一刻她似乎被什么东西附体,这种炫耀话甚至不用多加思考就能冲口而出,而且曾经听过的小道消息----例如她是唯一进过丑八怪房间的“女人”,都在这一刻自动向脑海集结。
秦想衣一直微笑的表情终于维持不住了。她被眼前这个女人进过表哥房间的事实击溃,更因为这个女人一直亲昵地喊着表哥名字,可他根本没有阻止,这哪是对待一个普通丫环的态度?!
“想衣,她不一样,你不要多想。”语气平静,声音沙哑,一如往常。宁惟庸虽然才智双绝,战无不胜,可显然他在哄女孩的技术上火候欠佳。而且对于田箩的身份,一来他无法向表妹解释,二来田箩没几天就要结束任务,对于一个快要永远消失在他们生活里的人,宁惟庸觉得根本没有解释的必要。
可秦想衣只听到四个字----“她不一样”。是啊,她真是不一样,一个丫环这么对她说话,甚至直呼她名字,他却没有丝毫动怒的迹象,这个发现,让秦想衣的心如坠冰窖。
她勉力露出一个乖巧懂事的微笑,却更显得惹人怜爱,婉转说道:“表哥,我相信你。”
于是宁惟庸也对她露出赞许的微笑,继而说道:“你先进去找扶坤,我有些话吩咐她。”
秦想衣点头,礼貌地冲田箩微笑,随后优雅地离开。空气似乎一下子稀薄起来。田箩浑身冒出了冷汗!秦想衣离开的样子,让她突然心生歉疚,她刚才都说了什么?她在故意刺痛一个无辜的人。就因为她觉得秦想衣抢走了宁惟庸全部注意力?
她的心跳很快。这时候她都搞不清楚这心跳是因为和宁惟庸独处,还是为刚才那个陌生不受控制的自己谴责。
宁惟庸没有提起刚才田箩那些惹人误会的话语,尽管他知道田箩是故意在表妹面前那么说的,可他不在意。田箩充其量是个好用的“工具”,虽然最初抓到她时,他激动到难以自持过,但她依然只是对他有帮助的“工具”,区区田螺精,不管她刚才那么说话的目的何在,都不会妨碍到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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