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自己的想法,好像,是因为,他觉得光陪田箩一个精怪逛庙会太过浪费时间。所以他故意去找了表妹,暗示了她他们早就约定过的试探计划,表妹就这么带着她的丫环加入了。
他看到了门口等待的田箩脸上那大大的笑脸,那一瞬他犹豫过。可是转而他又想,只是派阿一跟踪那个丫环,根本不会对田箩造成影响。
可是,田箩现在就躺在这里,让他为之前所有的“自以为是”羞愧难当!
宁惟庸想到了第一天看到田箩的样子,她突然变成人出现在那个小花园里,脸上有她自己不知道的狡黠,虽然小心翼翼,却又洒脱张扬,呵,她一定不知道,那一刻她其实吸引了躲在大树里的一个陌生凡人全部的心神和目光。
宁惟庸就这么盯着田箩,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嘴角时不时上扬,惹来一边喝汤的扶坤无语地白眼。
“你行了啊,我说过她不会有事就不会有事,你能别像个望妻石似的盯着她后背看了吗?她可没穿衣服!堂堂大将军,还这么猥琐。”扶坤显然把某人的笑意歪曲成“想入非非”。
宁惟庸这才意识到他刚才做了什么,他居然就这么盯着一个姑娘(虽然是精怪)的后背出神了(即使盖了被子)!饶是久经沙场,可宁惟庸毕竟只是个19岁的少年郎,被扶坤这么一打趣,他的耳朵悄悄红了。不知怎的,他甚至想起了那天推开扶坤亲自帮田箩拔箭包扎的事情,心里有种热热的感觉,陌生的让他不知所措。
扶坤还在那絮絮叨叨喝汤说话:“还好本大爷博学多才,连田螺族的天云草都知道,你看,多亏了我吧,咱们才免去了帮人家一个姑娘脱衣服的尴尬。不过说起来,田螺族这天云草可真方便,衣服根本不愁换,可惜了,凡人用不了,不然我也得准备些。不过我还真没见过田螺族的血,居然是白色的,本来还想好好研究下她的伤口的,你非要自己救她···”
扶坤唠叨的时候,宁惟庸在心中匆匆默念了几遍表妹的名字,事急从权、事急从权、事急从权,他这才恢复镇定。继而他的手自动自发地把田箩的被子又往上拉了拉,直到堪堪覆在她脖颈边缘才作罢。嗯,这样就不会露出来了,宁惟庸很满意。
“你动作轻点,别弄到她伤口了。”扶坤突然看到宁惟庸匆匆帮田箩拉被子,担心宁惟庸没轻重压迫到田箩伤口。
“我有分寸。”宁惟庸不耐烦地回了一句,突然觉得扶坤关心田箩让他有点不舒服,就好像他不会关心田箩似的,更有种奇怪的仿佛心中隐秘被窥伺的不虞。
扶坤大大咧咧地继续喝汤,没注意到宁惟庸话语中那难察的情绪,“不过按理说她昨天就该醒了啊,我用灵力探过她经脉了,没有异常啊。”扶坤皱眉不解。
而就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田箩睁开了眼睛。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