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不知道。”田箩转开视线,看向床帐,不敢回视宁惟庸突然认真而逼人的视线。“我一直在向你报恩,你是我的恩人,所以我不知道我们算不算朋友。”她真的理不清她现在对宁惟庸的感受了。明明一开始很讨厌他的,可现在她非但不讨厌他,还总想看见他,想和他说话,想和他相处,想要···亲近他。甚至看见他对她表妹好,她都会难受,她不懂这是为什么。虽然话本子看得挺多,但那些书里从没教过她这样的感觉是什么。
宁惟庸没有立马应声,他把手伸进了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然后把拳头放到田箩面前,摊开手掌,赫然是田箩原装的壳。
“还给你,你的壳。田箩,以后咱们也是朋友。无所谓恩情的朋友。”
“你···真的要还给我了?不会被你弄坏了吧,所以才还给我。”心心念念的愿望达成的太突然,田箩此时竟不知道该不该接受,总觉得拿回了壳,他们之间的牵绊就会消失一样,于是找出了一个蹩脚的借口。
“真的。壳没坏,我一直贴身保管着,放心。”宁惟庸露出了一个无奈浅笑,其实他还真不想还给她,出于某些他现在还不明了的感觉。但是他自己也没料到,他居然羡慕陈暮言和田箩的相处方式。所以他想,要和田箩做朋友,是不是他们首先要平等,就像陈暮言和田箩一样,真正的平等,把对方看作“人”的平等。
田箩艰难地调整了下身体,用完好的那只手接过了自己的壳,瞬间一股清新、熟悉的感觉从壳里流淌进她的身体,这是一种相依的感觉,她和她的壳本能的联结。“贴身保管”,宁惟庸的这句话回荡在脑海,仿佛她相依的不仅仅是壳,还有这个和她的壳日夜做伴过的宁惟庸。幸福、温暖。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说着一些宁惟庸曾以为他一生都不会聊的话题,没有什么意义,却很轻松快乐,这就是和田箩在一起的魅力,简单,纯粹,却开心。
“我发现泡水能让我伤口好的快。”田箩说着说着聊到了水,这提醒了宁惟庸关于昨晚那个追查不到的“闯入者”。有心想问问田箩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可脑海里首先升起的却是昨晚那让他会燥热的一幕,于是什么话都问不出。甚至担心提及这个话题会惹得两人都尴尬。
田箩同样,说到这就想起了昨晚,可不想让宁惟庸知道她可能被某变态道士看光的情绪是如此强烈,她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并再三在心里提醒自己,以后再也不要在宁惟庸面前说起有关话题。
“你今天为什么有空来看我?”田箩挑了一个她自以为安全的话题。
宁惟庸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转瞬间明白田箩根本不知道谁昨晚把她从浴桶里捞起来,尴尬的情绪一下子褪去很多,他快速在脑海斟酌了一遍,说道:“扶坤说你伤口又裂开了,所以我过来看看你。”
一向聪明周全的宁大将军完全没意识到田箩也会思考‘昨晚是谁把她从水桶里捞起’这样‘羞耻’的问题,他的回答直让田箩愈加确信是扶坤那个死变态看光她,心里的郁闷情绪高涨到顶点,可偏偏她什么都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