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棵大树开始了站立式“俯卧撑”。
他这边做了五组,每组十个,累得呼哧带喘的,那边李二牛才刚刚开始上工,路过低洼地,正好看见了魏鸣。
“你这是干啥呢?”李二牛道,“想把树推倒吗?树上有啥好吃的?”
“你力气大,你推倒一个我看看。一天天的,就知道吃。”魏鸣瞥了他一眼,“咋的,昨天晚上没睡好啊?”
听魏鸣这么一说,李二牛立刻紧张了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系统提示:“发现一个白色杠精,是否进行反驳?”
魏鸣一看,这李二牛真够朋友啊,这么简单的话题,就跟送温暖似的。
于是魏鸣便道:“这还有说吗?你眼眶乌黑,双脚虚浮,走路都没力气了。不是晚上没睡好,难道还能是女色过度?”
一听魏鸣说女色过度,李二牛浑身一哆嗦,连声道:“对,对!就是没睡好,没睡好……”
反驳成功!
“发生什么事儿了?”魏鸣问道。
“别提了,昨天不知怎么了,粮仓那边闹耗子。”李二牛说道,“吵闹了半宿,我实在忍不了了,把粮仓门打开一看,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魏鸣跟道。
“里面跑出来了能有几十只大大小小的耗子!”李二牛的声音里透着恐惧,“也不知道怎么了,他们不在粮仓里待着,大半夜的,全都跑了。”
“不会是闹鬼了吧?”魏鸣颤声说道。
但是他其实心里知道,那根本就不是闹鬼。
肯定就是老黄这个家伙,挖地洞的时候,不知道怎么连到了王寡妇家的粮仓里面,把其他的耗子也全都吓跑了。
不过这倒也好,王寡妇家今年的粮食能少损失不少。
“多好的事儿啊!”魏鸣感慨道,“少几只耗子,就能省不少的粮食。”
一说到省粮食,李二牛这边就有些感叹:“现在这日子,真是不好过啊。家里的耗子好对付,但是县衙里的耗子呢?七侠镇这些官老爷,成天屁事儿不管,收税收得比谁都狠。赶上个好年景还好,赶上个灾年,这大户都得变成小户,更别说那些贫农了。”
魏鸣也不由得点头。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哪个朝代都是一样的。
李二牛又道:“金风庄也是一样,表面上仁义道德,一到灾年就舍粥舍衣服。可是私底下却高价屯粮,然后低价收购那些交不起税人家的土地。我看今年我们家这点地,还得搭进去一些。”
“你们家的地?”魏鸣没听懂。
“呃……是老王家的地。”李二牛连忙解释,“我这不是给她家打工嘛!收成不好,我这心里也不落忍不是?”
你不落忍,你还这么晚起来干活?
但是他说得没错,那些贪官污吏,地主富绅,自古以来就是穿一条裤子的。
七侠镇若是不收税,哪有钱养那么多的捕快?
金风庄若是没有点手段,怎么可能有那么的多闲钱去买“一两银子一斤”的玉米?
不读书、不练武的底层人民将长期被固定在土地上,并眼看着自己的土地越来越少,没有翻身之日。
不过魏鸣可没办法改变现有的政治环境,现在的他连自己都拯救不了,更别说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