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将军息怒,秦小姐只是年少不懂事,更何况她本来也不是故意的。能得到秦小姐的眷顾是本王的福气,还请秦将军能给本王一个面子。”萧清宸表面上在为秦悦心开脱,可实质上却是在讽刺她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这一点一下子就被悦心听了出来,也让她对这个满脸米粒子的男子印象更差了。
秦勉虽然生气,但听到当事人也没怪罪,再加上皇帝由始至终也没说过什么,只能抱拳称是,硬是将那股怒火压制下来,呵斥着悦心跪下认错。
这件事本来悦心就很不服气,但她也到底是个识大体的人,尽管心里再怎样不舒服,还是盈盈跪下。
纵使脸上涂了厚厚的胭脂,但她倾城的容貌依然遮盖不住,再加上她现在这番认错的态度,皇帝最后也没怎么追究,只是摆手让她继续坐下吃饭,虽然如此,但秦勉还是不免紧张了一番,又是连说了好几声“谢主隆恩”,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才算作罢。
重新坐下来的悦心心情已经不复之前,她咬着嘴唇,心里边诅咒着坐在她对面正在清理的男人,边更加使劲的拨弄着碗里的饭,好似那碗白饭就是那个男人一样。
经过这么一闹腾,大家已无任何心思再吃下去,这场原本热闹的生日晚宴便在悦心的搅合下匆匆结束。当秦勉颤颤巍巍地把皇帝送出府门的时候,悦心早已经被颜氏拉到房里狠狠说教一番。
她跪在雪白的毛毡子上,心不在焉的用手指一遍又一遍的描绘着毡子上的图案。这张毡子是皇帝赏给秦勉的贡品,质地柔软且十分温和,全府也只有颜氏这里才有,也彰显出秦勉对这位正室的疼爱。
悦心用手指在上面轻轻划了一下,整齐的绒毛立刻变成了白色,再反过来一划,毡子上的花又恢复成了原状。一来一回,反反复复,她玩的正是开心,忽然听到一声清咳,手指一顿,视线已经转到了颜氏的脸上。
“你这孩子!”颜氏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发,眼里满是浓浓的宠溺,她清了清嗓子故作严厉的训斥道:“这次就算了,若是下次再敢这样,小心你爹爹打断你的腿!”
悦心一看母亲已经这样说了,便立刻知道她已经不再生气,笑嘻嘻的把手从毡子上抽了回来,抱着颜氏撒娇了好一阵子。在临走之前,颜氏又对晴月说了些话,大抵都在说对悦心照顾不周,放任她胡作非为,因为晴月一直都点头哈腰反复着:“奴婢该死。”
刚踏出岳鸣阁的院子,晴月终于长长的吁了口气。她拍着胸口很不满的对着悦心翻了个白眼,道:“小姐,你知不知道刚才你真的差点害死奴婢了!”
悦心扑哧一笑,她一把揽过晴月的身体,勾着她的肩膀,学着市井流氓的样子伸手摸了一把那光滑的下巴道:“放心吧,你若是死了,小爷定会天天坐在你坟头上吃好的,把你气活过来!”
晴月斜了一眼正在幸灾乐祸的小姐,她忽然有一种想把她家小姐的脑子撬开来的冲动,她想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