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虽不是你所为,但难保不是你姐姐所为。众所周知,大小姐平时胡闹惯了,又向来与府里我们这些姨娘看不对眼,说不定借此报复。”云夫人哭哭泣泣地扑倒在秦勉的怀里,抹着眼泪:“老爷,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逸儿他今年才五岁,他可是您唯一的长子。”
秦勉已经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但他还是拍了拍云夫人的后背,承诺道:“放心吧,逸儿也是我的孩子,此事我一定会彻查到底的。秦承,你马上带人去搜毓秀轩。岳大夫,麻烦你再帮我一个忙。”
秦承担忧地看了悦心一眼,领命而去。岳大夫也按照秦勉的要求,将刚才秦逸用过的碗用银针和特殊的药剂检查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秦勉脸色阴郁地看着悦心,悦心低头不说话,她站在母亲身边,一副乖巧的模样,但心里却将云夫人骂了个遍。
屋子里的气氛很压抑,让人透不过气来。大家都不敢多说一句,只有云夫人小声啜泣的声音。丫鬟将煎好的药从外面端了进来,秦勉接过亲自尝了一下,然后才一点点的将黑色的药汁喂进秦逸的嘴里。
喝过药之后,秦逸的脸色明显比刚才好了许多。他呼吸均匀地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秦勉见状,紧皱的眉头也终于有些松懈,他命人在一旁好生照顾,自己则带着众人走出房间,然后坐在大厅里等待着秦承的到来。
杯子里的热茶逐渐变冷,丫鬟连续换上了五杯热茶后,秦承才匆匆回来禀报。
“回老爷的话,属下……在大小姐的枕头下发现了一只香囊。”秦承望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悦心,迟疑道。
“岳大夫,您看一下。”秦勉看了悦心一眼,将香囊递给了岳大夫,岳大夫把香囊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又找来剪刀沿着缝合的丝线剪了个口子,里面立刻就有一些伴随着浓烈香气的黑色粉末掉了出来。
他又将这些粉末放在手里仔细碾了碾,然后肯定道:“没错,令公子中的就是这种毒。”
秦勉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猛得一拍桌子,这一道力量生生将整张木桌劈成了一半,也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秦悦心,你好大的胆子!”秦勉说着站了起来,蓦地一巴掌打在了悦心的脸上。
悦心捂着半边被打肿的脸颊,她硬生生地把眼泪憋了回去,红着眼睛望着自己的父亲,冷笑一声:“爹爹,您应该清楚,我从来不用香囊,又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
“老爷,心儿从来不用这种东西,就连熏香都不曾用过,我想必定是有人陷害。”颜氏也替她求情道,她紧紧地握着悦心的一只手,心疼地看着她用帕子拭了拭那被打肿的脸颊,满脸的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