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
实在是憋屈!
如此憋屈的死法,简直是让人看了都摇头!
杨凡果断的摇了摇头。
倒不是为朱鸣山,而是为他自己。
刚才他实在没忍住,趁着下山的时候,偷偷溜去了陆持住所的茅厕,在经过一番翻箱倒柜后,结果却一无所获!
这让杨凡不禁有些气急败坏。
哪里有什么圣人手稿!
谁想到这浓眉大眼的家伙,竟然胡说八道!
失望之余,杨凡一发狠,干脆无比的把厕纸全给他烧了,打算也让陆持留下一个深刻的教训!
当然,为了防止意外不会出现,他还在厕所地下留了一道暗劲。
这一道暗劲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用,也不过是会在踩在砖石上的重量发生变化的时候,直接炸开而已。
真的,一点儿用处也没有!
做完了这一些,杨凡才心平气和的选了一条路下山。
没成想半路竟然看到朱兆元算计杀掉朱鸣山的这一幕。
眼看着此刻朱兆元将那把杀人凶器彻底毁掉,随后抱着朱鸣山的尸体失声痛哭,他的嘴角都忍不住扯了扯。
装得可真像!
刚刚你那一斧子戳进去的时候,可不是这模样!
不愧是能称王的人。
这年头,混到了高位的人若是不会点儿演技,好像就没法见人一样。
就像是上辈子,演员都能当上酋长。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啊!
不多时,一群人就已经听到这边的动静,快速赶过来。
却是朱兆元的随行人员。
当他们看到朱兆元以及他怀中尸体的时候,其中几人当即色变,赶紧上前。
这几人乃是朱鸣山的亲支近派,此次也随行而来。
刚刚山顶上的动静,他们自然也远远见到了,当发现本该在院中的朱鸣山不见人影时,心中就已经生出不妙。
没想到此时竟突然看到朱鸣山的尸体!
这让他们心中如何不惊!
“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王刚刚找到鸣山先生时,他已经如此了!”
朱兆元叹了口气,满脸自责,顿足捶胸的说道:“此事都怪本王啊!若不是本王的关系,他定然不会如此鲁莽的去寻朱子圣像,如今不仅没有寻回朱子圣像,反而因此引来杀身之祸……”
“殿下,此事与您无关!”
“胆敢谋害圣人血脉,简直是胆大包天,罪不容诛!”
这几人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仇恨之色。
他们可是来自朱子家族,体内流淌着朱子的圣血!
如何能受这等屈辱?
“鸣山叔父的死,我朱家必定会一查到底!圣人亲族的血,绝不会白流!”
不过,哪怕骤然遭遇这种事情,他们的理智却并未失去,说话时,依旧保持着理性与克制。
反倒是让朱兆元微微眯起了眼睛。
杨凡没再继续偷瞄,而是直接回到了学舍,美滋滋的开始休息起来。
他临时改变主意,暂时不走了。
反正算算时间,还很充裕。
而这朱兆元明显是图谋甚深,自己继续待在这里的话,说不定能够占到一些便宜。
最不济,也能看个热闹。
夜色深沉。
经过了朱鸣山擅闯四贤祠的事情,整个书院内外变得风声鹤唳,连守备警戒的标准都提高了数个档次。
而此时,陆持却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崖边小院。
“朱家越来越过分了,真当老夫是吃素的吗?”
他蹲坐在崖边,犹如人熊一般的躯体直勾勾的盯着山下,而那个方向赫然就是朱子的宗族所在地。
鹅湖书院当年就是理学和心学辩论而出现。
这么多年来,书院自然不可避免受到两种流派思想的影响,导致内部的矛盾越来越深,形成了巨大的撕裂。
甚至在某些人的暗中鼓动下,鹅湖书院都差点儿改弦更张,彻底废弃了心学!
直到王云成功悟道后,在神都建立了南山学院,心学彻底成为大明显学,这种形势才得到缓解。
鹅湖书院内的心学大儒因此不断增加,渐渐压倒了理学一脉!
而陆持也是在这等机会下,成功上位,就任山长,渐渐以铁腕手段,让鹅湖书院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的声音。
当然,这和他超强的实力是分不开的。
没有力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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