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启坐在一旁,轻押了口侍女递上的茶,才缓缓道:“有动静了?”
周荣嘴角抹起一丝微微的笑意:“是,王爷。其实昨晚尹政被刺杀的消息就传出来了,只是时间太晚,尹府不敢叨扰王爷,故今日一大早才将消息递进来。”
赢启微微起了下身,身上的鹤氅随着他的动作在阳光的照射下掠过一丝水波,赢启摸着鹤氅上的大红羽毛,看似淡然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阴鸷:“从他投奔向赢宗的那一刻,便应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周荣笑着点了点头:“敢背叛王爷的人,便都要死!这个道理,尹政并未参悟透!如今落个如此下场,也算是活该了!”
他只以为大王爷乃皇帝长子,又被封为太子,将来宗祧继承,理所当然,只是,谁知道以后的云彩会落在哪片呢?
幸好,王爷从一开始便对这尹政不甚信任,除了一些官阶厚禄,倒并为让他探查到太多的秘密,否则,倒有些棘手了。
茶水将赢启的双唇微微沾湿,更带出了一抹魅惑。他放下茶杯,目光随意一扫,却在越过微敞的门缝,看见外面那抹跪着的人影时,愣了下。
寒风凛冽,早已将非锦身上的血迹吹干,更是已吹透她的肌肤。
非锦早已被冻的麻木,身形却一动未动,她本可以运功保暖,可是王爷既说了罚,自要罚个彻底,谁敢从中投机取巧?
非锦甚至觉得这种麻木,倒刚好将那双腿间因昨日情事引起的酸痛感,以及膝盖因久跪的刺痛感盖了过去,也算幸事。
赢启收回目光,眼神没有怜惜,只是又端起茶杯押了口茶。
侍女端上早膳,侍候着赢启用膳。
待早膳完毕,赢启才起身出门,待走至苑门口,路过非锦面前的时候,停了下来。
非锦脊背挺得更直,脸色早已因为寒冷发青。赢启目光在她脸上流连了一下,在扫过她脖颈处一抹嫣红时停顿了下。
那抹嫣红,因何而起,赢启自然知道,他甚至还记得当时自己啃噬在那脖颈上时,那冰凉又柔软的感觉!
如今想来,那抹轻柔的感觉似乎还在唇边,居然还有那么点意犹未尽。
可是,那又如何呢?
“午时再起!”赢启扔下几个字,便快步离开,甚至,都未听见非锦的应声。
午时,阳光还算暖和,照在非锦的黑衣上倒添了一丝温暖。她缓缓起身,跪了这么久,膝盖早已不听使唤,站起来时如不会伸直了般。
非锦努力站直,却觉自膝盖处如涌入了千根钢针般,自膝盖处向上下放肆涌动,迈上一步,更似赤脚踏在坚硬的杂石上一般。
非锦身影晃了晃,差点站不稳。
几个路过的侍女看见,似乎想上前帮忙,却在看见非锦那一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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