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锦不习惯早睡,洗漱完后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翻来覆去的睡不好,到最后更是越发精神起来。
非锦起身,披了件长衫。
窗外勾着一弯漏月,清清冷冷的挂在天边,露出些许岑寂之意。
即睡不着,干脆去这客栈的后院转转吧。
冬日的寒夜,一出门便将人冻得哆里哆嗦,非锦一走到后院便有些后悔。
虽有功底在身,毕竟是女流之辈,体属阴性,扛不住这实打实的凌烈。
非锦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刚想扭身回屋,却听身后传来声音:“谁在那?”声音清冷,似乎比这夜色还是凉上几分。
非锦扭身看去,才望见后院一松树做的屏障后面似有人影,影影绰绰看不清楚,但非锦早已从声音辨出对方为谁。
虽赢启看不见,非锦仍必恭必敬的合手做了个礼:“回王……”又想起这是在外面,连忙改口:“回主子,是我。”
屏障后沉默了片刻,赢启才缓缓说道:“原来是非锦啊~”语调缓慢,似与平时的口气不太一样。
她脑海中忽然忆起那日受罚时,赢启讥笑的话语:“我的好非锦,什么时候做事,如此不麻利了?”
不知为何,每每从赢启口中念出自己的名字时,非锦总会莫名其妙的忐忑一下。尤其,是经历过那次亲密接触后,非锦反而更加畏惧了。
她站在原地,一时不知该何去何从。
空气似乎是被这初冬的温度给凝固了一般,非锦深深吸了口气,仍觉得有丝透不过气。
见赢启迟迟没有动静,非锦踌躇了一下,刚想请命退下,赢启又道:“过来,陪我喝一杯吧。”
非锦绕过屏障,才看见一石桌旁,赢启正一人独斟独饮。
月色照在他一身雪色的长袍上,一时间,非锦竟恍惚觉得面前的人像是从九天之上飘下来的神仙般。
只是赢启的一向淡薄的瞳孔中,此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迷离之意,怪不得刚刚觉得他口气不太一样,想来是有点醉了。
赢启看见非锦,愣了一会儿,嘴角扯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招手让非锦坐下。
他伸手拿过一个酒杯斟满,然后递给非锦。
非锦呆了一下,她极少喝酒,可是主子命令怎能违抗呢?还是伸出双手接了过来,只是看见面前那满满的一杯酒,眼神中不经意掠过一丝为难。
赢启见状,在心里暗暗笑了一下,一股恶作剧的心态骤起。
他懒洋洋的执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对着非锦说道:“干了。”说罢,还不待非锦有何反应,早已一饮而尽。
主子都干了,自己能不干么?非锦面上虽仍没什么反应,但却在心里暗暗一狠心,终是将那一碗辣酒尽数灌入肚中。
赢启看见非锦饮酒后皱了片刻的眉头,脸上笑意更深,接下来却只将自己面前的酒杯斟满,未再倒入非锦杯中。
一杯辣酒下肚,不一会儿,非锦便觉腹部有一股暖流自丹田升起,刚刚还觉寒意彻骨的夜色,似乎一下子温暖了些许。
辣酒暖身,果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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