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以获得一个推力,从而将船推到深水中,船才能正常浮在水面上航行。
黄跑跑的力气用得够大,船也确实被他撑离了岸边,但船篙也被他撑断了。虽然船是靠柴油机的动力航行,但转向、试探水深或者靠泊时都要用到船篙,现在船篙竟然被黄跑撑断了,可见这个渣人硬是要将他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继续“发扬光大”!
我和虾皮都对事情的严重性估计不足,将黄跑跑训斥了一番后也就算了。农民也将柴油机发动了,我们的船便开足马力直往电站大坝方向驶去。
“杨大哥,那孽畜出现在了二号泄洪闸附近!”一直在监看着小飞传回来的图像的傅莹忽然对我说道。
我便和虾皮研究着那雷达图像——确定了方位后,虾皮将手掌朝农民用力一挥:“左满舵,航向七十六,全速前进!”
农民显然对虾皮说的专业术语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当下傻楞楞道:“什么昨满剁啊,剁谁?”
我差点笑出了声,忙解释道:“就是叫你向左转弯,一直往西北方向前进就行了。”
“哈哈,虾皮你对农民说轮船上的术语,这不就是典型的对牛弹琴吗?”衡其也差点笑掉了大牙。
农民总算回过了神,冲虾皮直翻白眼道:“对牛弹琴讽刺的不是牛,是弹琴的人!”
“那你自己认为自己是牛啰?”虾皮也反唇相讥道。
“和为贵、和为贵。”唐军忙打圆场道。
“哎呀,前面有座小岛,赶快刹车!”就在这时候,呆在下层船舱里的刘勇忽然发出了惊呼声。
那果然是一座小岛,正挡在我们的前方,离我们只有五十多米。
“没法刹车——等船靠近小岛的时候,你们拿船篙的人用船篙撑一下小岛不就得了?”农民嗤道。
“船篙被黄跑跑撑断了!”下面船舱里的人叫道。
“什么……”农民一下慌了手脚,抓着舵轮的手开始有些打颤了。
“万一不行,只有跳到水里去把船推开了!”衡其叫道。
“臭小子千万别莽撞,这里是水库的深水区域,情况复杂……”我忙劝阻道。
“没事,你见过水里淹死过‘鱼’么?“臭小子说着已经拉开舱门走到了干舷上,然后“扑通”跳入了水中……
“臭小子小心啊!”我们都目不转睛地紧盯着水面,然而水面只有他入水时的那一圈涟漪,臭小子的人却根本看不见在哪里。
我们的心正提在嗓子眼上时,却见前方的小岛上已经站起了一个人影,并正在向我们招手。我举起望远镜一看,不是臭小子是谁?
而这时我们的机船也已经驶近了小岛,眼看就要撞上了——只见臭小子掂起一根树枝还是什么东西(那样的东西小岛上有很多,都是被水流冲到那上面去的),朝机船的一侧用力一捅,机船顿时被捅得转变了航向,一场危机看起来也就这样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