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的颜色,像火一样的颜色。”他没等我念叨完就自顾自地说。
我对于大自然的颜色从来就没有抵抗力,尤其是金黄色和艳红色,一个象征着丰收,一个象征着热情。这两个颜色,也是我小的时候坐在乡村里最高的一座山上俯瞰遥望的颜色。
“铁桦槭…”古怪而又绕口的名字。
“稻城属高原,四周都是雪山,越往南走会越冷,你…”他还想说什么,却被一窝蜂涌上来的同学们打断。
“老师,老师!我听说稻城现在这个季节正是铁桦槭烂漫的时候!”
“是啊老师!听说还有那里的红杉和山杨现在都是金黄色了呢!”
同学们围绕着他,叽叽喳喳,像极了小学六年级出去春游的场景。一个不小心,我就被挤了出来。
金黄色和艳红色,傅南月带我们去稻城只是个巧合吗?我记得在我竞选班长的那个故事里有写过。
我踢踢脚边的石子儿,怎么想也想不通,最怕的也是再一次一厢情愿的我以为。算了,不想了。抬头却碰上柳筠如挑衅的目光。再看看那个被围了个水泄不通的傅南月,他虽然在和同学们做着稻城的科普,但是眼睛却时不时地向我这边看过来。我和他之间,隔着里一层外一层的同学们。
我前两天哭着去求他让他帮着自己当班长的时候,他可是义正言辞地将我骂了个狗血淋头。现在又让我生出好些个错觉,我摇摇头,有些懊恼自己心里的悸动,头也不回地上了大巴。
草草唆了一桶泡面,大巴又慢慢地向着稻城摇去。
傅南月说得对,越往南走湿度越高,空气越冷。大巴内为了让大家在长途跋涉的旅途下舒坦些开了冷空调,这下,我有些受不住了。
眼看着身旁所有的同学都拿出衣服穿上,只有我睁着一双大眼抱紧双臂取暖。
都怪我之前太相信柳狐狸,以为她当上班长应该会收敛些,没想到她借着一官半职就向我示威,大巴上没有我的座位算是轻的,她甚至没有通知我多带一些御寒的衣服。
可是,怪来怪去终究是只能怪我不长脑子,出发之前没有查询天气。所以,现在落到这个地步只能怪我自己。
“阿嚏!”一个冷颤,我打了一个喷嚏。
这个行为惊动了傅南月,他转过头皱着眉看着我。
我揉揉通红的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把衣服穿上。”
“没…没带。”
我低下头,不敢再看他眼睛,就是和他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车厢里安静了一分钟,我隐约听到他低低地骂了一声笨蛋,明明是骂人的话,按照从前我和他不对盘的脾气,早就跟他抬杠了。但是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竟然升起一丝丝甜意。
我暗暗下定决心,等结束了这趟稻城之行,一定要去医院看看我是不是得了受虐症。听说得了这个病的人,即使被虐了,还会觉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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