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我一边盘头发一边道,“两个选择。”
他手里拿着鞭子,一脸不屑的看我,唇边还带着欠收拾的笑。
拍了拍盘得紧紧的头发,我站在月老殿前的阶梯上,比出了手指:“一,赔钱。二,拿你的肉体来赎罪。”
少年一声冷笑:“你是什么东西?”
我将手指捏得咔咔响:“我是让你人生从此变得黑暗的乌云。颤抖吧,少年。”
他一挑眉,对于我的勇于反抗很是惊讶:“小侍女区区几百年的修为竟敢和爷叫板,哼,胆子不……”他话音未落,我小施法术,让他脚下的祥云地毯变得泥沼一般粘稠,让他的双脚深陷其中,少年有些怔愣,趁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亮出了白白的牙齿,然后猛的扑向他的怀抱。
少年很是惊骇,奈何脚被缚住,动弹不得。我攀住他的肩,笑了笑:“肉很香嘛。”而后毫不犹豫的一口咬了下去……
我法力确实低微,在这些神仙动辄几千年几万年的修为排行中我或许连块渣也算不上,用法术打在人家身上和挠痒似的,我才懒得费那力气去斗呢。左右天规在那里,他是不能弄死我的,我便先让他见了血再说。
咬肌锁紧,我又加了把劲,少年大叫一声之后惊呼连连,一时也没想上用法术,拽着我的头发就往后扯,将我之前盘好的头发也抓乱了,我紧紧抱住他的腰死也不松。
“你是狗妖么!不对!你是王八么!你个小王八蛋!松口!”
“赔闲!唔然,肉滋啊来!”(赔钱,不然,肉撕下来!)我含混不清的唤。其实我觉得平日里我还是个与人为善的小仙,若不是这家伙让我数十年的积蓄打了水漂,我是断不会如此强悍的与他理论的。
纠缠了一会儿,嘴里的口水开始不受控制的往外流,没一会儿就混着他的血浸湿了他肩头的那片红衣裳。我觉得这样有些不大礼貌,于是便松了嘴,将嘴里的唾沫尽数咽了下去,道了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吐你口水的。这块儿湿了,我换个地方咬。”说完立马换了个地方咬住,继续狠狠道:“赔闲!唔然,肉滋啊来!”
少年愣了好一阵,贴在他身上的我明显感到他胸腔在大力的起伏,他气得颤抖:“你咬人居然还嫌脏!你还嫌我脏!”说着他将他的长鞭折了几折变成了短鞭,随后“啪”的一声,我觉得臀部一阵麻木,然后刺痛感慢慢渗进肉里,我嗷的一声叫,松开了他。
我愕然又惊怒:“你毁了我的东西不赔钱居然还敢抽我屁股!”
他同样愕然又惊怒:“你居然还敢横眉竖眼的和小爷说话?爷抽你不应该?不应该?不应该!”他说一句不应该便抽我一下,我直觉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烧上了脑门,变成了一股股按压不住的邪火,几乎要烧破天灵盖。
“没人抽过我屁股!”我大叫,声音尖利,脑袋狠狠对着他脑门一撞,是一招同归于尽的招数,他双目眩晕,我也开始眩晕,没法再分心克制脚下的法术,祥云地毯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少年此时也被我磕晕了头,我拽着他的头发狠狠摇了一会儿他便失去平衡的摔在了地上,躺下没一会儿,很快他就找回了一点神智,又抓住了我的头发将我往地上摁。
我们俩一边滚一边打,从殿外一直打到殿内,扯头发插鼻孔掐耳朵,半分法术没用上,仿似陷入了用拳头解决问题的执念,那打得叫一个血肉模糊。
不知纠缠了多久,不知撞翻了多少书案,终是惊动了醉在月老殿后院里的月老。
“哎呀!嫦娥姐姐啊!”月老大叫:“红线啊!红线全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