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两者让位。
而除此之外,早上,公园中,本来让许广陵已经兴趣乏乏的打拳,现在是让他兴趣满满。
一天新学一套拳,在学习的过程中和陈老及章老就拳理切磋及印证着,然后再和陈老过招几次,这个项目,简直让许广陵如同小孩获得了新玩具。
武不离医,医不离武。
武和医并非是孪生兄弟或姊妹,而是它们都是基于对身体的研究及利用。
章老不太懂武,但他的拳理很精湛,时有绝妙之言。
陈老不太懂医,但他的举手抬足,处处都是医理。
许广陵既不太懂武,也不太懂医,至少暂时阶段,相比起两位老人来说是这样。但论起对身体的了解和掌握,他现在,已经远超两位老人,别说只开了顶窍的章老了,就是已经打通了三心的陈老先生,也同样是望尘莫及。
所以,在所谓的“武学”上,许广陵的进步是骇人的。
他骇的对象不是普通人,而是二老。
开始两三天,两位老人还对许广陵的反应快捷表示称赞,尤其是全程压制兼虐打许广陵的陈老先生,神清气爽之余,实不吝称赞之辞,也可以说,这位老人把以前许多对许广陵的称赞,压抑着,积攒着,直到现在才统统地一股脑丢给许广陵。
但是从第四天起,过招之后,这位老人就沉默了。
望着许广陵离去的身影,两位老人相对站立,默然无语,好一会儿,陈老先生这般咕哝了一句:“老不以筋骨为能。”
看着身边整个精气神昂扬绝无半点老态的老伙计,章老先生摇摇头之后,忽地莫名而笑。
“老家伙,你也别笑。每天晚上我可也是在书房里的,我估计连三年都不要,拙言这孩子就能在你的看家本领上,全面超越你了。”陈老先生说着,顿了顿后,又强调着:“我说的是全面!”
章老先生却很淡然:
“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对于那一天,我早已有心理准备了。”
“你是老不以筋骨为能,我是老不以术业为能了。老夫现在惟一的期盼,就是能不能托弟子的福,把手心窍给开了。”
听得这话,陈老先生没说话,只是不经意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
眼睛离脚的距离不到两米,手离脚的距离更是不到一米。
但就是这不到两米、不到一米的距离,倾老先生半个世纪还多的光阴,也没能“抵达”。不过也正如老伙计所说的,一股新的力量,又灌注到了身上。
足心窍,难道还真的打不通了?
老子不信那个邪!
陈老先生伸手摸着挂在脖子上的那串长长的玉石珠串,目光悠远,也坚定。
对于一个曾经赤足趟雪、单衣卧雪诸多类似行为如等闲的老人来说,意志这种东西,是向来不缺的。
何以能开天门?
靠的其实不是功法,或者说不止是功法,更多的,还是整个的精气神凝聚在一起,所形成的那种意志。而这种意志,老人差不多已经贯彻一生,贯彻到,都已经成为本能了。
只要生命在,这意志就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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