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吕骁拍案而起,拉住他手臂,语重心长道:“非是刘某欲陷将军于险境,只因此事非坚韧果决之辈不能担当,有劳将军了!”
说罢,吕骁后撤两步隆重一揖。
夏侯渊本没有将这事看的有多重,他性子中天生有一股噬待喷发的冒险欲望,平时的肃容只是掩饰而已,更何况在曹操帐下他也曾经历过疾行奔袭的战事,这点事儿他根本没看在眼里,然而吕骁的言行却让他有了另一种看法:这个娃娃不能小觑!
夏侯渊暗暗打定主意,回去一定要主公对他多加留意。
计议已定,众皆散去。
张辽和吕布走在最后,两人到了僻静之处时,张辽伸出大拇指道:“大哥生的好儿子啊!”
吕布先是得意的哈哈大笑,继而怅然一叹,摇头道:“文远,我几乎不敢认他了,你看见他跟贾诩那老狐狸使眼色没有?”
张辽摇头,其实若在平时,吕布也不会观察的这么仔细,只因上首坐的是他吕布唯一的儿子,他所有的目光都在围绕着儿子转,这才发现了两人的鬼谋。
“不论言辞还是计谋,均可畏可怖,吕某自认肠子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娘子也不是那善于算计的人,他怎么就……”吕布说着顿住了,脑海中的场景又回到了旱河初见那一刻,谜团复又浮上心头。
张辽长笑而去:“跟谁相仿这事儿,那就得问嫂夫人了……”
长安城外。
轻风曼舞、夜色撩人,若在往常,说不定有佳人来私会于这幽秘月下,互相撩拨,四肢交缠,倒于草丛中也未可知,今日却没那风月之事撩人心神,所有的,只是兵马调动的踢踏声,骁王西进的消息已经传到了长安,城内百姓心知兵祸将近,无不闭门关窗躲避战事,然而,他们虽然害怕打仗,心中却暗暗期盼骁王能得了长安,李傕郭汜把持长安的这段时间,士卒横行虏略、赋税勒及脖颈,令人不能喘息,只比那暴虐董卓稍好一点,勉强能过活下去,这样的日子,还不如大乱一场,将这两个兵痞赶走的好。
这两个兵痞可不知道百姓们的心思,即便知道了恐怕也无心理会,因为他二人此时正在城外争吵,郭汜要提兵去潼关迎敌,李傕执意要固守长安,这种话从李傕口中说出,郭汜简直不敢相信!潼关天险,不在那里据守,反倒窝在老巢里,等着人来踢自己的屁股,疯了不成?
李傕两次征讨弘农无功,的确有点疯魔了,现在的他,畏骁王如虎,再也不想跟他打了,两人为此在一众将领士卒面前吵闹不休,最后郭汜也不管李傕了,你爱守就守,我去迎敌还不行吗?郭汜调出两万兵马准备东去潼关,李傕拦住他不让走,要他留下一万兵马。
郭汜恼了!长安现今只有三万兵马,他李傕顶着城防的乌龟壳,居然还有脸再屯兵一万,郭汜一个大耳瓜子招呼了过去,两人扭打成一团,你一拳我一脚,打的好不热乎,直把衣袍都扯成了布片也不肯停手,徐晃等人见实在不成体统,便亲手把他们拉开了,郭汜犹自唾骂不休:猴脸贼,枉我将心爱的小妾都让给了你,紧要关头你却来扯我后腿……
李傕脸长,右脸盘上又有个大瘊子,因此郭汜每回发怒都叫他这绰号,李傕一听这绰号就急眼,两人平日里没少为此嘶骂,今天反正都撕破脸皮了,李傕大吼道:“那是你让给我的吗,是我李傕艹回来的!一步一个脚印艹回来的!”
郭汜气的面容扭曲:“******兄弟之妻不可欺,猴脸贼你也说的出口,看老子明日不艹了你娘,做你的便宜老子……妈的,老子现在就去艹,艹了好来教训你这龟儿子,然后再去潼关艹骁王!”
“好你个郭汜,我先艹翻了你……”
……
帐下一众文武见二人骂到如此地步,不禁低头暗笑,徐晃心想兵戈未起而人心已散,事不可为矣!摇头一声低叹,径自带兵往河内去了。
李傕郭汜吵到最后,各领一万五千人马,你守家我出战,这才罢休。郭汜当夜便带兵向潼关进发,潼关正处于长安、弘农两地中间,郭汜得到消息时,骁王已经在路上了,他心急火燎的带了三千骑兵先行飞奔潼关,一日一夜急行赶到后,潼关还好好地在他手里,这才放下心来。
其实郭汜大可不必如此,潼关作为关中东部门户,坐拥天险,足可以一当五、甚至当十也不无可能,况且他早就安排了五千兵马在此守卫,哪会那么轻易丢掉?
对城防作了一番安排后,郭汜才感觉到日夜赶路的疲惫,因此早早地便回帐睡下了,好攒足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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