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而且这些皆是精锐中的精锐,其中八百人乃是韩当亲兵,其余可是拱卫他孙权的亲兵。
莫说那王道玄跟关羽一起,就是再算上张辽,今日也要他们有来无回!
“碧眼小儿!速速下马受死!”
“啊?!”
孙权大惊回头,却见那树林前一骑黑甲大戟飞将电射而来!
不消片刻那人便已撞入军阵,孙权在后看不真切,只见得一阵人仰马翻,前方军阵似是被撕开一道豁口直插自己所在!
孙权大脑一片空白。
下一刻他急切拉主韩当的手,“老将军为之奈何?”
韩当道:“为今之计,过河退回陆口方为正道!”
孙权大惊,“可我数万大军与诸多将军还在撤往江陵城!”
韩当急道:“主公!现如今我军士气已夺!江陵初定人心浮动,那糜芳于刘玄德有亲,况城中真降者仅他一人,城中仅有虞翻领一千人马守城,此时我等退回江陵恐腹背受敌!”
有了台阶,早已胆气尽丧的孙权精神一振,“好!便依义公之言!”
孙权回头,面色一白,只见那黑甲猛将竟快要穿透军阵杀到近前了!
韩当一咬牙,吼道:“主公快走!某来拦住他!”
孙权没有回应,他早已使出吃奶的劲夹紧了马腹用力挥着马鞭,这一刻他只恨自己胯下宝马没长出八条腿来!
“主公速走!呃——!”
兵刃入肉碎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但孙权不敢回头!
这一刻,他比在逍遥津之时更惶恐无助。
至于退往江陵的数万人马他已经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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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城内,糜芳正在宴请前零陵太守郝普。
见郝普依旧闷闷不乐,糜芳劝道:“子太,何必闷闷不乐?我等立下大功,哪怕去了东吴也是高官厚禄,你还有什么担心的?”
旁边士仁也举杯劝道:“子太你曾降过东吴,再降一次又又何妨?汉中王并未如曹丞相般扣留我等家眷为质,你还有何顾忌?”
郝普苦笑道:“可是君候......”
糜芳冷笑,“哼!关羽此刻怕是自身难保,他可没工夫再来管咱们了。”
郝普摇头,“子方,难道你就不顾及你兄子仲了吗?”
他指的是糜竺。
糜芳叹息,“已顾不得那许多了。”
郝普冷眼旁观不再言语。
他自是知晓原因。
糜芳、士仁二人贪墨军饷钱粮无数,关将军攻打襄樊,多次催促他二人,可他二人每次运送的军械钱粮都不足数。
更甚者,糜芳还曾一把火烧掉了军械库。
关将军走之前说回来后要处理他二人。
原本以糜芳的身份是断然不怕的,毕竟他是汉中王小舅子,大哥糜竺也位高权重。关将军如何能擅自处理他?
可前些日子......汉中王给了关将军假节钺之权,荆州大小事务关将军有独自决断权。
那他所说的“等我回来收拾你们”的气话,反倒有可能真的实现了。
因此他二人才不做抵抗便投降。
要知道江陵城高墙固,关将军亦多次加固城防,便是江东大军真的围城,没个一年半载也拿不下来。
唉......
只是此次关将军恐难逃生天,而自己......也再无回炎汉的可能了。
就在郝普内心惆怅之际,忽然有传令兵大喊着从屋外冲了进来。
“报!大事不好!”
话虽如此,但那传令兵却满脸喜色,“关将军大败江东兵马!周泰将军传令要我等开城门迎他们入城!”
“什么?!”
糜芳与士仁大惊失色下意识站起身,手中酒盏跌落在地。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二人皆面色惨白神情惊惶。
而郝普则眯起了眼眸站在二人身后上下打量着二人,同时手也扶在了腰间剑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