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
“父皇,那我便先告退了,这一事物是我从南境行商那里弄来,对治愈疼痛相当的管用....”
身宽体胖的袁奉拱手告辞。
留下龙帐后,在病榻上的袁衍,把玩着手里的木雕,赞叹道。
“也不知南方为何会有那么多人杰地灵之物,神奇,光是散发的气味,都能感到心绪平静。”
“那是因为你看到最喜爱的儿子,才感到心绪平静吧。”旁边的唐凤鸣淡淡的笑道。
“莫非,凤鸣你也参与到夺嫡的位置了?”袁衍笑着反问道。
唐凤鸣在旁边毫不避讳的饮着茶水,淡淡说道。
“大可不必,血刀山庄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但也是国教之身,我也没必要去参与到这般醪糟事里面。”
“既你也知道这是醪糟事,我便....不会让我最喜爱的小儿子,参与到这件事里面。”袁衍轻笑道:“奉儿虽胸中有志,却更喜逍遥快活,若非亡国之际,他便连国家大事都不想关心。”
“他只想和兄弟朋友一起吃喝玩乐...”
“皇帝的位置...并非什么好位置,更何况,还是如此内忧外患之际。”
因为喜爱。
所以不会立袁奉为太子。
和唐凤鸣的猜测也没太大出入,甚至两位皇子,一位公主,都没将袁奉视为对手。
只好吃喝玩乐者。
如何能当一国之君?
“若是我的话,我便会更喜欢袁香凝一些。”唐凤鸣此时说道:“大皇子勾结门阀,二皇子主次不分,也便只有袁香凝上的了一些台面....”
“嗯.....但大皇子掌握大部分的旧门阀力量,有聚拢人心之法,二皇子掌握着一国命脉,也有志有智....”
袁衍淡淡的说道。
一国之君。
不是上不上的了台面,就能当的。
唐凤鸣对于袁衍的话没有太多的说法。
“所以,我才不想参与到这醪糟事里去。”
....
...
“你说,太子是谁?是三姐?是大哥?还是二哥?”
“这和你正在啃的羊肉有什么联系吗?”
“有啊,就当讨个小彩头呗。”
此时。
袁奉正在李玄这儿蹭吃蹭喝,倒是一点都不带客气的。
在李玄的铁匠铺吃喝,倒是有许多来往的人都认出这位三皇子来了。
“哎哟!迅哥儿,你怎么也来了...看上我家玄兄的手艺了?”
“刘弟,伱也来这儿....”
“何江婶子,今日你家男人又狩了个鹿么,不错啊,这鹿我要了....”
无论来往的客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头百姓,都认识袁奉这位三皇子。
“他们可都认识你呢。”李玄在一旁饶有兴趣道。
“我经常在这几条街吃吃喝喝,他们不认识我才奇怪...我不认识他们才奇怪。”
袁奉乐呵的笑着。
对他们的名字是如数家珍。
卖菜的,卖牛杂的。
读书的文官之子。
因伤病退的兵士。
无论三教九流,无论上流与否。
便都认得出这袁奉,这位大乾的三皇子。
袁奉....也认识他们每一个人,只要是见到过的,知晓过的,都知道....
在袁奉眼里。
街坊邻居。
大乾子民,都是活生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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