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十杆过去,徐妙锦的面前又只剩下一个黑⑧了,反观朱允熥这边还有不少。
这次徐妙锦犹豫了一下,故意打偏了一杆。
“哎呀,咋还打偏了呢,真郁闷……”
朱允熥不明所以,还真以为徐妙锦打偏了呢,赶忙上前瞄准、击球。
不知是幸运还是巧合,朱允熥这次竟然一杆到底了!俯</span>
不多时,桌面上就只剩下一颗黑⑧,可谓是谁将其打进去谁赢。
朱允熥在两手上呸了呸,犹觉得不托底,又拿着石膏在杆头使劲蹭了蹭,这才趴在桌子上瞄准、击球……
“哇!”
“孤赢啦,哈哈哈!”
徐妙锦看着朱允熥兴高采烈的样子,心头忽然有了一丝明悟。
她突然发觉,自己之所以愿意跟朱允熥玩,不就是喜欢看到朱允熥高兴的样子吗?
他的开心就是我的开心!俯</span>
徐妙锦看着朱允熥一边哼唱着小曲,一边嘚嘚瑟瑟的去摆球时,故意不屑的哼了哼。
“切!”
“要不是本姑娘失误,你这把能赢都见鬼了!”
朱允熥脑袋屁股一阵乱摇,故意气着徐妙锦。
“小丫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哟,啦啦啦……”
两人再开一桌,很快就又打到平分秋色的程度。
这次徐妙锦又“失误”一把,还顺便给朱允熥留了个非常好的角度,把朱允熥高兴的跟捡了“一千万两银子”似的。俯</span>
然而,正在朱允熥准备最后一击之时,徐六子领着几名匠人,抬着一个用布幔罩着的东西走了过来。
“殿下,百工院的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送给徐三小姐的礼物打造出来。”
朱允熥听到这话当即放下球杆,拉着徐妙锦来到布幔前。
“听闻你生辰快到了,孤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就送你一个小小的生日礼物吧。”
徐妙锦整个人都如同在云里雾里一般,满脑子都是凌乱的浆糊。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收到父兄之外的异性送的生辰礼呢!
“送我的?”俯</span>
“生辰礼物?”
“是!”
“除了送给你这个傻丫头,孤还能送给谁?”
徐妙锦听到这话只感觉心里一甜,之前被某人“啾啾”、看光、打球球的怨恨都霎时消散了,只剩下玫瑰拌着蜜糖的幸福甜蜜。
“揭开吧!”
“孤保证你一定会喜欢!”
“嗯!”俯</span>
徐妙锦轻声“嗯”了一声,然后羞涩的上前揭开布幔,当看到里边的东西时当场愣住。
东西很漂亮,刷着铮亮的漆,在阳光的辉映下熠熠生辉。
然而,这东西是何物,是干嘛用的,她却一无所知。
“此物是……”
“此物是自行车,只要骑上去踩住你两个脚蹬子即可行走!”
朱允熥说着打出一个响指,当即有一个小太监从屏风后边推出一辆同款自行车。
只是相较于徐妙锦那辆,他这辆的大梁更高,也更符合后世二八大杠的气质。俯</span>
“像孤这样骑上去,然后用力一蹬……”
朱允熥从太监手里接过自行车,亲自给徐妙锦演示了一遍。
朱允熥从不担心徐妙锦学不会,对于一个把运动细胞点满的人来说,骑自行车实在是太简单了。
果然,徐妙锦只是看了一遍就歪歪斜斜的骑起来。
虽然几次差点摔倒,但都被她灵巧的两条大长腿给支住。再试探着骑了几圈,就已经骑的像模像样了。
“真好玩!”
“这东西可比走路省力多了!”俯</span>
“是啊!”
“此物未来在大明将大放异彩,成为百姓出行的日常工具!”
两人骑着自行车在北郊新宫里转了一圈,朱允熥直接拐出北宫,沿着新修的石板路向着城墙的方向骑去。
徐妙锦不甘示弱,紧紧地跟在后边,差朱允熥半个车身。
不是她超不过,实在是她不能超,也不想超。
朱允熥毕竟是皇太孙,她这个小女子,多多少少还是要给皇太孙留几分颜面的。
锦衣卫的骑兵在前边开路,其他护卫将两人紧紧地围在中间,簇拥着两人向着太平门的方向走去。俯</span>
朱允熥和徐妙锦拐入太平门,沿着跑马道直接骑上城墙,并沿着城墙慢慢的骑起来。
夕阳西下,将两人的影子拉的极长,渐渐地重叠在一起。
两人骑累了也不下车,只是单手扶着城墙,眺望着不远处洒满夕阳余晖的江水,听着江面上传来的渔歌与船工的号子声。
在这水天一色的绝美画面中,城墙上的两人只能听到浅浅的风声,以及两人的心跳声。
“朱允熥,谢谢你……”
“这是我从小到大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
朱允熥毫不在意的摆摆手。俯</span>
“不用谢,孤以后每年都送你!”
徐妙锦听到这话本能的一喜,随后脸上的表情又是一黯。
“不用了……”
“为何?”
“因为我要议亲了……”
徐妙锦说完这话,眼含清泪的看向朱允熥,满怀惆怅的说了一句。
“你也是……”俯</span>
“我?”
朱允熥犹自不解,怔怔的看向徐妙锦。
“孤怎么不知道?”
“皇爷爷没跟我说呀?”
徐妙锦看到朱允熥这般傻乎乎,心里莫名的有些气恼。
“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陛下为何要跟你说!”
朱允熥振振有词的道。俯</span>
“关键是我父王、母妃早就去世了呀!”
“我没父母,哪来的父母之命?”
“噗嗤……”
徐妙锦本来还有点感伤的,直接被朱允熥这话给气笑了。
“有本事你跟陛下说去,看陛下不打断你的腿!”
朱允熥无所谓的“哼”了一声。
“跟谁我都敢这样说!”俯</span>
“我父母都没了,也就没有所谓的父母之命,我喜欢谁就娶谁,谁也不能强迫我!”
徐妙锦闻言心里一动,故意拿话“激”了朱允熥一句。
“未必吧?”
“你若是娶信国公家的汤若兰,陛下也会同意?”
朱允熥闻言只感觉脑子一阵宕机。
“汤若兰是谁?”
汤若兰乃信国公汤和晚年的结晶,可谓是集万千宠爱在一身,连皇家想联姻都被他拒绝了,打算给小女儿说个书香门第的女婿。俯</span>
徐妙锦之所以拿汤若兰做比,不过是试探一下朱允熥罢了。
因为汤若兰跟她一样,都跟朱允熥差着辈分。只要他不介意娶汤若兰,也定然不介意娶自己吧?
哪承想这棒槌压根就不知道汤若兰是谁!
“汤若兰就是信国公幼女,在大本堂伴读都快三年了……”
“哦哦……没印象……”
徐妙锦听到这话,气恼的伸出腿,重重地踹了朱允熥的车轮一脚。
“你踹我干嘛?”俯</span>
“我看你生气!”
正当她暗暗生闷气之时,突然听到一直沉默已对朱允熥问了句话。
“谁?”
“什么谁?”
“和你议亲的人!”
“李景隆之子李炎……”
“孤想起来了,李炎是不是从小就体弱多病,柔弱不能自理,一看就不是长寿之人?”俯</span>
徐妙锦听到这话当场蒙了。
“不对吧?”
“我记得李炎十岁就能开两石重弓,十三岁就在军中练习骑射,是勋贵子弟中少有的弓马娴熟之人。就连我大哥都时常夸赞他,说他是这一代的翘楚……”
朱允熥一脸严肃地道。
“孤说他柔弱他就是柔弱,他要是敢不柔弱,那他就不是长寿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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