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贵有自知之明’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可惜,江赫懂得太晚。
夕阳西下,霞光漫天。巍峨的宫墙在迟暮之时显得格外幽远,透着些许的寒意。
挂有煜王府牌子的马车慢慢地驶进,所过之处,无人与之并驾,纷纷闪让,一路上,‘煜王殿下万安’的话语此伏彼起,连声音也分外相似,都透着一股若有若无谄媚的味道。
马车里铺着昂贵的鹅绒毯,熏香袅袅。小桌上摆着精致的点心,一杯茶散发着暖暖的热气。江煜端坐在马车里,手上捧着一本书。眼眸微垂,瘦白的手指映衬着泛黄的古籍书页,格外养眼。
宫中的规矩,本是马车不允许在内庭行走的。但这辆马车一路走来,未受到一点阻拦。疑惑的众人本有些不忒,但在看到那紫檀镶金的木牌时,不约而同地转回了眼,未置一词。
“煜王殿下到!”宫殿门口细长的声音传来,已经坐在宴会厅中的人纷纷起身行礼,“臣等参见煜王殿下。”
“免礼。”江煜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月白色的锦袍上若有若无地闪着雅致青竹叶的花纹。剑眉下,是一双狭长的凤眸,唇若朱丹,抿成了好看的弧度。
屏风隔着的女眷区听到声音也有些微微的骚动,如今谁人不知,摄政王殿下才是大周真正权柄在握的人。再加上他俊朗的容貌,这京城里想嫁给他的女儿家多得如过江之鲫,数都数不过来。再说了,如今摄政王府就只有萧丞相的庶女萧暖占有一个贵妾的位分,正妃和侧妃之位可都空着呢。
“煜王来得有些可有些晚了,要自罚三杯啊。”上首的江赫微微咬牙,面上的表情有些难看。
未等江煜回答,陈尚书陈昭就已接了话:“陛下何出此言?且不说摄政王殿下每日要事缠身,十分忙碌,来晚也是情理之中。更何况,西域使者尚未到来,便也不算太晚。”陈昭眼神扫过某处空着的座位,话语戏谑。
“便是如此,也应自罚三杯。”江赫被人反驳,脸上的表情已不是难看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宴会上的气氛似乎一下子紧张起来。
江煜让身后的侍女倒酒,无谓地执起酒杯,当真连饮三杯,面色不变。
陈昭看着江煜云淡风轻的模样,险些笑出声。不过看了看已处于暴怒边缘的江赫,忍了忍,还是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有时候,对待一个挑衅你的人,或许无视才是最能让能让惹人生气的事情。
江赫捏紧手指,骨节泛白。又是这样!从小到大,在他的记忆里,江煜永远是这么一副死人脸的样子。他永远是最能吸引人目光的那个。哪怕他利用太子的身份,指使下人欺负他,可他永远记得当时已经被母后放弃的,可以用狼狈来形容的江煜,冷冷地对他说‘不过跳梁小丑罢了‘的话!
未等江赫发作,门外出现的身影,却止住了他想继续为难江煜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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