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的是周庆那天病了,而你凑巧给他喝了泡有新鲜黄花的蔷薇花酿,如果是普通人喝了,可能呕吐腹痛头疼,在家修养几天就好了,可惜周庆那边咳嗽的很厉害,可能伤寒,这一壶加了料的蔷薇花酿就要了他的命。”
“我再来随便猜测哈,之所以不想让周庆来找你,是因为你的夫君准备要回来了,你担心你们之间的关系会被他发现,因此就给周庆下点黄花,等他修养好身体,你的夫君已经离开南浔继续去做生意——这样推测,我可不可以猜测,周庆或许也不知道你有夫君?”莫行乐补充。
“你胡说,你血口喷人!”秦夫人摇摇欲坠,最隐秘的事情被莫行乐揭穿,眼前发黑,恨不得就这样晕过去,她已经不敢听后头百姓的话,心底存了一丝侥幸,幸好那个人他已经离开了南浔,幸好……
“是不是真的,你心里没有数吗?”望月冷不丁开口,不开口则以,一开口,语不惊人死不休:“兼顾两个人的外妇,日子不协调好怎么行,这日子不好过吧。”
她的话如一记重拳,秦夫人目眦尽裂,“望月!”
阿瑶嘴都合不拢,竟然毒杀案背后还藏着一大个瓜。
所谓外妇,就是外室女,被人养在外边,连小妾的名分都没有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的宅子是那个游商出的钱买的,院里的布置摆设是姓周的弄的。通常情况下主家那些事我是不会多嘴也不会记挂在心,但你竟算计到我头上来,我的命比你的那些破事更重要,就不要怪我说出来。”
绕了一大圈,周家把炮火对错了人,周余氏日防夜防,防到自己夫君被外妇毒死,真相查明才知道她的夫君在外面还养了人。望月证实清白,毒杀与她无关,无罪释放,清清白白踏出南浔衙门。至于秦夫人……逍遥了这么多天,换她去感受望月吃过的苦,何况她还背负了一条人命,哪怕是无心之作,等待她的是秋后的绞刑。
……
曲云和接望月走出大牢,久未见阳光的望月眯起眼睛,任阳光洒落:“好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你从噩梦醒来,我们回家吧。”曲云和接话。
“嗯,回家。”望月握住曲云和搀扶她的手,紧紧的,不愿意松手:“……你什么时候走?”
她心知肚明曲云和不可能留下来,相见一面已是不易,多见一天都是奢侈,但她依然希望曲云和能留久一点,稍微再久一点。
曲云和停下来,“秋儿,我来这本是为了见你一面,只要你过的好我就心满意足。来到这发现你遭遇牢狱之灾,这里还有不少人都已经知道你的身份,南浔已经不安全了。秋儿,福海没有京城也没有南浔富庶,靠海吃海,以前我不敢,但现在我在福海有了根脚,拼了命我也会护你周全,你……你愿意跟我回福海吗?”
望月微微张嘴,曲云和的鬓发微白,她们都不年轻了,经历过被迫分离,所爱隔山海,一去十余载,倘若中间再来一次像这个糊涂知县糊涂判案,就是永生不复相见。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