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戈林整个虫都不好了,像被人按了暂停键笑容僵硬在脸上,翅翼也因雨霖铃这一吐吓到停止震颤。
他俩迅速往下坠落,在即将触地的前一秒戈林反应过来连忙扇动翅膀拉高了几尺。就在戈林即将爆炸之际,雨霖铃双眼一翻顺利地撅了过去......
看到雨霖铃这个状态,戈林即将燃爆的小火苗“噗呲”一声被硬生生浇灭了。
就在戈林被这突发情况转移注意力时,刚刚被戈林撞击斜飞出去的厄尔斯此刻也紧追上来,戈林听到振翅声由远及近,转头发现厄尔斯竟然也完成了虫化,展翅划破浓雾冲向自己。
虫化的厄尔斯通体棕黑,头上伸出一对带有棱刺的鞭形触角,两片盾牌一样的翅鞘打平张开,膜质下翅高速震颤下在空气显出金色的残影。
他双手双腿均被虫铠覆盖,四肢顶端像把蟹钳剪,肢体边缘均长着一排镰刀状的倒钩,整个头部被更深色的虫甲包裹住让人分不清他此时的具体面貌。
戈林情急之下将怀中的雨霖铃放开,翻身甩出一直隐藏起来的锏状尾钩,抽开了厄尔斯抓向他的钳状手臂,不料厄尔斯借力一转,另一只手的镰刀形倒钩立即卡住了戈林的尾钩并用力往下拽。
戈林被硬生生地拽低数尺,灵活的翅翼几经微调稳住了高度,立即水平调转方向,边缘镶嵌一圈锯齿的翅翼在高速震颤下如电锯条般切向厄尔斯。
厄尔斯不退反进,头胸一卷,盾牌般的翅鞘立起挡住了戈林当头劈下的翅翼。两虫矛盾相交一时不分胜负,反而被这相撞的力道反弹分开。
厄尔斯明显作战经验更加丰富,预料到这一结果的他早就调整好了缓冲姿态,相比戈林直接被弹反向地面,厄尔斯只是在半空中翻了两转便稳准身形再次振翅撞向戈林。
此时用作攻击的翅翼尾钩皆被压在身下的戈林只能靠腹部的虫甲硬抗这一击。
戈林的被厄尔斯撞出一声闷哼,重新虫化的嘴张开要咬向厄尔斯的头,厄尔斯屈足弹开想避开戈林的攻击,让戈林抓住间隙反转身体。
但落地受伤的戈林明显没有刚刚在空中那般灵活,马上被收敛起较为脆弱下翅的厄尔斯压回地面。此时的戈林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块花岗岩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雨霖铃迷糊中觉得自己的头很冷,像被很多湿黏的触手包裹着塞到了冰箱冷冻室内,吃力地想睁开眼查看是什么情况。
模糊视野中,她看到一个巨大的棕黑色“岩石”压在了一只灰色变异蜻蜓状生物背上,“岩石”下端伸出来两柄长满长镰,勾进了蜻蜓的翅根,受此伤害的蜻蜓发出凄厉的嘶鸣!
这嘶鸣声像是一道音波冲击,雨霖铃只觉得刺耳,但它背上的“岩石”厄尔斯受到的影响更深,整个虫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不经意间松开了压制着戈林的前足,勾带出来两道墨绿色的血柱,空气里迅速蔓延开一股浓烈的松香味。
遭此影响的雨霖铃也逐渐清醒过来,她动了动自己的四肢爬起来,发现自己身体并没有遭受实质性的伤害,只是头暴露在空气中,整个人像是得了重感冒一样头昏脑胀。
想起之前在营地里戈林和自己说过的这环境里有吞噬精神力的“微生物”,身上的防护服头盔能抵御这种侵蚀,立即合上头盔避免持续暴露在外,也不管这补救措施有没有效,雨霖铃选择先跑离这两个非人生物的交战区!
但仍处于晕眩中的雨霖铃此时不能很好地控制四肢,不清楚自己究竟跑向何方,只是凭着本能逃离戈林和厄尔斯两虫。
一路上跌跌撞撞,偶尔自己被自己绊倒也不敢停下,四肢并用地在地上爬走,像极了喝大了的酒鬼。直至雨霖铃再也支撑不住,双手一滑趴在地面剧烈喘息,雨霖铃才发觉头冷的现象得到了极大的好转。
慢慢缓过劲的雨霖铃发现自己居然跑了不过半星时,现身处一个类似建筑群残骸的地方,这一片区域能见度较高,但荒无人烟,四周散落着石膏般的碎石块。雨霖铃随手捡起一小块碎石,稍稍用力一碾便碾碎成粉末了。
雨霖铃虽然不是土木老哥,但是该有的常识也有,要是这种强度的材料是建筑主体,那基本不具备多强的抗压性进行搭建,但是眼前这片建筑残骸又是怎么回事?
乡下球来的雨霖铃至今为止见过最像这些残骸的物体就是刚刚营地里手杖生成的营房,大胆推测一下自己是不是意外的跑到了他们这次出来寻找的前12区地面作业小队曾经驻扎过的营地?这一猜测并没有让雨霖铃感到惊喜,反而让她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雨霖铃并不是傻,她早就察觉到了分派给她任务的反常。按理来说这种工作分派起码要和她说明工作内容是什么,不然一无常识二无经验的她只会拖工友们的后腿。
可事实上,智脑除了告诉她前往站台等待运送桥厢接驳外什么都没有透露,连队长都是临出发才认识的。对比在医疗室内强行灌输语言知识的那般爽利举动,不透露一点工作相关内容的刻意感太明显了。
而且队伍整合出发到现在,队伍里的雌虫们都像忘记讨论工作事宜一般没有提起过一个字,雨霖铃刚开始还以为是有什么保密要求,必须等整支队伍都到达指定地点后才公布工作内容。
但是戈林在营地内和雨霖铃说的那番话,还有他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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