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励她。
所以最终,海伦挑了一个有着金发的贵族小伙儿。
“哦,她的姐姐是个喜欢金发的执着姑娘!”
颂仪在面具底下忍不住笑起来,她还没笑完的时候,又有两个年轻人往这边走来。
颂仪扫了一眼四周,貌似只有她一个姑娘了,她吃惊极了,合着还真有没品位的人挑上一个带着鹦鹉绿面具的姑娘?
那两个人的确就是奔着颂仪的方向过来的。
一个戴着鹅黄色的面具,一个带着亮紫色的。
两个同样超过八尺的大男人跟门神一样堵在颂仪的面前。
两双手又同时伸到了颂仪的面前。
颂仪眨了眨眼睛,然后认出了其中右手边的一个,从那蓝宝石的精致袖口来看,后者竟然是那位骄傲的小奥斯威尔克先生。
瓦格纳是被他父亲给丢到这边的,那个老家伙说自己必须邀请这个牙尖嘴利的小姐跳舞,还说这是一个大宝贝。
瓦格纳承认这不是一个只会说大话的丫头,但是大宝贝?容他怀疑,毕竟,谁家的大宝贝是一个身材毫无看头可言,干巴巴的小姑娘?还有着伶牙俐齿。
他不怎么想把这个大宝贝带回家,但父亲说他必须这么做。
哎,老头子固执起来的时候,为了他脆弱的血压,他只得认命。
瓦格纳一向认为女性是很美好的存在,但有曲线的才叫做女性,其余的一律叫做小丫头,所以他来之前完全没想过自己还会有竞争者?
瓦格纳挑剔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对手”。
发型,还可以,脸看不清,衣服,不怎么样,走路,还挺有气势。
这是两个男人间的战争,而瓦格纳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输的人,于是,他现在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以一种罗嗦抱怨的心态过来的,而是打起了精神,像是一只求偶的花孔雀一样,向雌性尽情的施放他的求偶激素。
可惜,加入面前的不是雌孔雀,是一只鹌鹑,那么小奥斯威尔克先生的努力就完全没有用了。
颂仪看着面前那两双手,稍微愣了一下。
在经过后来倒是没有太讨厌这些先生了,但她也犯不着喜欢他,所以权衡了一下,她把手递给了左边那位,看上去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人。
起码他没有戴蓝宝石袖口。
颂仪的心里有些平衡,有时候,“穷人”和穷人之间才更有话题,至少面前这位先生不会自然而然的告诉她,中国茶喝起来跟马尿一样,就好像他们西方的黑啤不是马尿一样。
从未被拒绝过得小奥斯威尔克先生看上去想要伸手做些什么,但左边的先生似乎看出来了,他灵巧的抓住颂仪的小手,不动声色的将她带到了自己身边,额,或许说,怀里?
颂仪伸出空余的右手,小小地推了一把,让自己和面前这些先生保持文明人的矜持距离。
“老天,这群吃肉的男人可不可以稍微懂一点什么叫矜持啊!”颂仪在心里□□了一下。
这不是公开耍流氓吗?
事已至此,直接走人显得太过尴尬,还会引起更多人的关注,所以颂仪决定装死。
颂仪瞥了一眼小奥斯威尔克先生,后者气的有些颤抖了。
额,八尺高的大男人真的颤抖了。
从那双绿眼睛来看,竟然还饱含着指责的意味儿,好像颂仪是个背弃丈夫的新婚妻子一样。
“也许小孔雀先生觉得自己的美丽和自信受到了挑战。”颂仪默默地在心里想,然后移开视线继续装死。
男人将颂仪带到舞池里面。
灯光暧昧,舞曲响起。
“看,现在是一群人公开耍流氓了。”颂仪再次默默地想着。
感谢她以前的爸爸,她学过洋人的交际舞,跳的不算太好,但不至于发生踩到别人脚背的事情,那可真是太尴尬了。
只是,以前颂仪都是跟同性跳的,这跟异性跳舞,还离得那么近,简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男性和女性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就像是包子跟萝卜一样,虽然都是白色的,可是一个软和,一个坚硬,后者有时候还能成为武器。
手臂间虽然不需要什么动作,看上去跳舞几乎完全是取决于腿部,但维持着姿势还是有些酸疼的。
按理来说,交际舞应该身心放松,像是藤蔓一般,但现实是,颂仪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根木头,而且她一直在避免跟对方有太多身体接触。
这这这,她现在这衣服可有些暴露啊,露胸什么的,她已经尽量像个修女一样把衣服提上来,还私底下弄了几个小暗扣了!
沉默,沉默。
颂仪想:跳舞的时候什么都不说这样真的对吗?她都把明天的下午茶想好了,对方怎么还什么都不说呢?
周围都是跳舞的男女,偶尔还有笑声和娇憨声传来,颂仪有些神游起来了,她到底来这儿干嘛了?说好的低调,然后找个机会跟老奥斯威尔克先生谈论中国文化,现在为什么我要跟不认识的人跳交际舞?
“亏大了。”颂仪咂舌,而她把这一切归咎于那位不小心瞥见的刺客先生。
老实说,那家伙怎么混进来的?
“跟我跳舞让你觉得那么没劲?”一个声音低低地响起来了。
颂仪愣了一下,她感觉自己后脑勺那边一些细碎的毛发都要炸起来了。
这个声音如此熟悉!
“好久不见了,冷静的骗子小姐。”
声音平静极了,又低又接近,连气息都仿佛要吹到颂仪的鼻尖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