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宸婕妤,这是你和长信宫主位说话的态度?礼仪典范?”
她气结。
灵妃步步紧逼:“入了宫还不辨尊卑,不如去吧《礼则》抄个百八十遍。”
祁宸烛脸色煞白。
“灵妃,”皇后沉声道,“念宸烛初犯,本宫做主,道个歉算过了。”
樾灵明白实势,皇后出面自己也不好死缠烂打。
祁宸烛低着头,像拔了毛的孔雀:“臣妾知错,请…灵妃娘娘恕罪。”
官大就是好,随便压死人,樾灵喜滋滋道:“免礼。”
椒淑殿。
祁宸烛拈着一块粉酥细细咀嚼。
“孟书妍犯什么病。”她招招手,奴婢又送上一碟吃食,“节俭节俭,每日白粥青菜本宫都快吐了。”
旁边小婢打趣道:“娘娘嘴刁,偏爱翠阁的木瓜炖雪蛤,小德子跑了半日呢。”
她斜了小婢一眼:“掌嘴。”
大婢槿柖上去就是一掌。
宸烛喝了口茶,目光寡淡:“把她当做祁樾灵给我狠狠地打!”
“饶…饶命。”小婢话也说不清楚,破碎地乞求。
“哟!烛姐姐火气大得很嘛。”门外传来清脆的笑声。
槿柖住了手,行礼道:“参见佩美人。”
佩美人是江氏二小姐——江子佩,江子衿的妹妹。
她进屋,瞥了眼桌上的“满汉全席”。
“何事?”
“妹妹开门见山。”江子佩道,“联手。”
宸烛俊眉一挑。
“我助你登上长信宫主位,你助我登上燕絮宫主位。”
“小小江氏,倒挺猖狂。”
“你大可不信我,但仅凭你,孟盈之女,有多少人觊觎想把你拉下来,你招架得住吗,背靠皇后即可高枕无忧?后宫里哪有绝对的亲情。”
祁宸烛冷笑:“也没有绝对的友情。”
江子佩不置可否:“不想做皇后?甘愿一辈子被灵妃压着?灵妃一朝得势,你甘心自己和母亲在一个浣衣丫头生的种的脚下?孟丞相的孙女竟比不过一个野种!”
“荒唐!”祁宸烛摔杯,“绝不可能!”
“那便与我一起同船而渡。”
宸烛盯着她:“我记得你还未到入宫年纪。”
“这便是我的手段,江家只有一个名额,该是我姐姐去,但最后成了我。”江子佩举杯,杯面水纹一圈圈荡开,“信我了吗?”
宸烛忽的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