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到底是谁的人马?苏兴怀道:“凡烟,待会儿我让你藏在一个地方躲着,你别出来,我解决完这些人就来找你。”
“你,你要去哪?”
“我把那些人给解决了再来找你,知道吗?躲在这里不要出声。”苏兴怀再一次叮嘱,把黄凡烟带到一个很深树丛里面,把黄凡烟的行踪掩藏起来,道:“乖乖等我回来,我走了。”
苏兴怀说完,转身离开,那些人果然目标是苏兴怀,苏兴怀的行踪暴露,那些人立刻就追上去,黄凡烟躲在那里,心里着急得不行。苏兴怀再厉害,那也只有一个人,怎么能对付得了十个人呢?黄凡烟着急,却也不敢去给苏兴怀添乱。
不知过了多久,草丛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苏兴怀蹲在草堆面前道:“出来吧,都解决了。”
“真的吗?”
黄凡烟把身上的东西都给拿掉,兴奋的直接扑到苏兴怀怀里,忽然手里摸到有些湿润,心里一惊道:“苏兴怀,你是不是受伤了?你什么地方受伤了?你快告诉你,你一个对十个人怎么可能全身而退,你告诉我,你到底什么地方受伤了?”
苏兴怀见到晃眼这么着急的模样,立刻道:“别担心,我没事——”
“苏兴怀、苏兴怀你怎么了?!”
黄凡烟没想到苏兴怀居然晕倒了,心里又担心又害怕,这里她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刚才苏兴怀带着她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现在两个人在一起,能去什么地方?苏兴怀这么重,晕倒了她根本搬不动。
可是苏兴怀伤得重,要是不及时医治的话很可能就会——
不敢继续往下想,黄凡烟一咬牙把苏兴怀背起来往附近走,一点点一点点的往前挪动,终于在快半个时辰过去的时候瞧见了一抹光,应该是一户农舍——有希望了,苏兴怀不会有事了。黄凡烟见到希望再一次鼓足劲,背着苏兴怀到了农庄的门口。
“有没有人?有没有人?”
“哎哟,谁啊?”
“救命,我、我朋友受伤了,能不能开开门,我们借一个房间和一些药还有热水之类的东西,还有一身干净的衣服,谢谢了。”
“这、这——”
农庄的主人看着黄凡烟背着一个身上带血的男人,担心害怕惹祸上身,立刻道:“不行、姑娘你还是——”
黄凡烟见要被拒绝,立刻把头上一根发簪给取下来递给农庄主人道:“这东西算是给你们的谢礼,麻烦了,谢谢你,麻烦了,谢谢你,我朋友现在真的不能耽误了,麻烦了,要是你答应,日后我们必定还会重金酬谢。”
看着那根金簪,农庄主人犹豫了一下,连忙把两人带到院子里面。
“这里都是干净的,褥子都是干净的,衣服和热水还有金疮药我立刻就给你拿过来,纱布和剪子我们也给你拿来,姑娘你放心。”
“多谢了大娘。”
“哎哟不谢不谢,应该的。”
“那劳烦你再给一些酒。”
黄凡烟看着那农妇把东西都拿来,这才小心翼翼的关上门,随后打开门,把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道:“苏兴怀,你忍着一点,我给你包扎伤口。”
现在的苏兴怀已经半昏迷,根本听不清楚黄凡烟在说什么,但是知道黄凡烟是在给自己处理伤口,点了点头。黄凡烟拿着剪刀,深吸了一口气,这才下手把苏兴怀的衣服给剪开,身上的血迹让黄凡烟看了心惊,眼眶泛红。
这个傻子,怎么这么做呢!
苏兴怀身上的伤口一共有三处,都是刀伤,最长的一道几乎都要见到骨头了。
拿着纱布给苏兴怀擦了血迹,又用酒给消了毒,这才撒上金疮药,再慢慢的包上纱布,整个过程黄凡烟大气不敢出,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把苏兴怀给弄疼了。苏兴怀也不知道是晕过去还是一直强忍着,居然一直没有吭声,让黄凡烟红了眼眶。
如果刚才她没有看错的话,在灯会上面,那个黑衣人对着她刺来的一刀是苏兴怀给她挡下的。
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
黄凡烟坐在床边,看着盆里红色的水还有一些沾了血的纱布,那一整瓶的金疮药被用了大半,忍不住擦了擦眼睛,笑骂道:“你这个傻子,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哪里值得你这么做啊!”
放在床边的手忽然被人握住,黄凡烟一怔,望着自己的手看向苏兴怀道:“你、你没有晕过去?!”
“醒了,疼醒的。”
“那你还一直闭着眼睛,我以为你不疼,对不起,是不是我把你给弄疼了?这伤口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以前我都是给小动物处理,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黄凡烟有一些不好意思,连忙站起来,擦了擦手道:“我去把这些东西处理了,顺便再要一些吃的。”
“恩。”
苏兴怀面色惨白,看得出来的确是很疼。
黄凡烟端着东西出去,交给农妇处理,那农妇指了指厨房那边有热的馒头之类的东西,让黄凡烟自己去拿,黄凡烟点了点头过去拿东西。端着东西进来,还提着一壶热水,和两个杯子,黄凡烟坐在那里道:“你渴了吧?我给你倒杯水。”
“凡烟,你——”
“恩?”
“你愿意嫁给我吗?”
“你、你这人怎么回事,哪有这样的!”
黄凡烟忍不住嗔怪的看了一眼苏兴怀:“这件事情暂时不谈,你现在伤势不能动,我们在这里休息两日再回京城去。”
面上的红晕已经让苏兴怀心里一喜,忽然觉得这几刀挨得值得,至少让黄凡烟对他的印象是彻底改变了。现在两个人气氛可是比之前好多了,黄凡烟对着他会脸红,已经说明了一切。只是——
苏兴怀面色沉下来,到底是什么人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