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花榆不忘补充一句:“不过这么多年来,这么多人都在吃这种菜,从来没有中毒的啊。问题不是出自于菜。”
雁未迟纠正道:“问题不是出自于所有菜,而是一部分的菜,而这一部分,应该就是靠近函谷县的山头上。”
话说到这里,外面的公鸡,已经开始打鸣了。
上官曦看了看天色,开口道:“孤要去上朝了。”
随后又看向雁未迟,想要问问她多久能做出解药,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
他不想给她太多压力,只开口道:“这边情况稳定的话,你还是回去帮琴相濡,尉迟云瑾不能有事。”
一旁的花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上官曦的言外之意是,尉迟云瑾不能有事,他就能等死呗。
花榆觉得自己有点虚弱,没力气吵架,所以也没开口反驳。
雁未迟也没有多言,直接起身离开太子府去往扶摇行宫了。
而上官曦则换了朝服,带着鱼飞檐一同去上朝了。
马车上,鱼飞檐觉得上官曦的脸色十分凝重,便开口询问道:“大师兄,你怎么了?小嫂嫂不是已经确认了此病不是疫症,是中毒么,那这应该时间好事儿啊!你怎么看起来还是十分担忧?”
上官曦回应道:“昨日晌午之前,安国公已经采买了京城六成的草药。这又过了整整一夜,估摸着,已经有八成的草药,落在了他的手上。”
“这是好事儿啊,我听天枢说了,那安国公,单单是替商户赔给我们的订金,都有七八万两银子了。他先亏了这七八万两,回头那些草药再砸手里,搞不好他直接就气中风了呢?哎呀,这么一想,我都迫不及待想看到那个画面了!”鱼飞檐显得很兴奋。
上官曦蹙眉道:“想法是好的,能不能成事,就要看今日早朝,谁能说服父皇了。若是我们说服了父皇,发下榜文安抚百姓,那么京城的风波,就会停歇,局面回按照你期待的方向发展。若是安国公说服了父皇,发下榜文宣告京城有疫症,那安国公就要赚的盆满钵满了。”
“当然是咱们能说服陛下啊,这又不是疫症。”鱼飞檐觉得此事并不难。
上官曦略有担忧的开口道:“可我们没有证据,满朝文武,包括太医院的人,十有八九,都会帮着安国公说话。我们仅仅靠未迟的三言两语,是无法说服群臣的。”
此话一出,鱼飞檐也变得紧张起来。
“啊?这……这如果让安国公得逞了,百姓就要花钱买无用的药了。到时候咱们就算出面辟谣,也未必有人相信啊。大家肯定更相信朝廷发布的榜文啊!”
上官曦点点头道:“没错,所以今日……一定要想办法说服父皇和群臣!”
鱼飞檐眉头紧锁,他十分想问问,如果今日对峙,真的输给安国公怎么办。
上官曦还有没有后招。
然而话到嘴边,他还是忍住了,他不想在这个节骨眼,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