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找不到一个真心待他的人。
见杜瑶的神色有些不大对劲,方为忠自知方才的话有些过矩,忙出言解释道。
“姑娘,不好意思,是老夫莽撞了。”
“方国师遍访寻医应该不是想要同杜某秉烛夜谈吧?”
杜瑶并不理会方为忠,治病救人才是她的职责所在。
杜瑶“公事公办”的样子令方为忠蹙眉,方为忠身旁的许兰见着杜瑶这个样子,同样陷入了深思。
“许兰,带杜姑娘到夫人那里去。”
“是。”
得了吩咐,许兰来到杜瑶身边,轻启玉口说到:
“杜姑娘,这边请。”
“好。”
跟着许兰走在通往内院的路上,许兰支开身边的侍从,独自带着杜瑶向赵惜言的居所走去。
“如此明目张胆,你也不怕会出事。”
见许兰在前头引路,杜瑶心中一阵苦涩,心道三年足以改变一切。
听到杜瑶的牢骚,许兰减缓了脚步,回头说到:
“姑娘都不怕出事,我一个做下人的又怕什么?”
“方为忠就没对你起疑心?”
“疑心自当会有,只是他老了,管不动了。”
自打方青兮的死讯传遍整个翽鸷国,方为忠大病一场,方芷灵也因此小产,方家的势力再一次一落千丈。待到方为忠痊愈,方家已无法回到从前的光景,打那儿以后,方为忠便没有太多精力放在国事上,更是不管潜伏在府邸的许兰等人。
“那你也勿轻举妄动。”
“请姑娘放心,许兰心中有数。”
不管怎么说许兰都是斜雨楼的老人,分寸拿捏的自然比旁人要好上一些。想到此处,杜瑶便不再言语。
同许兰来到赵惜言的房间里,杜瑶一眼便见到角落里的婉鑫,越过婉鑫,杜瑶将目光转向床榻上的赵惜言。
未走到赵惜言身旁,杜瑶的脸色已是不大好,见此许兰忙问到:
“杜姑娘可是看出了什么?”
“这屋子里怎么会有麝香的味道?”
杜瑶的嗅觉向来是灵敏的,虽说赵惜言房中焚着的花香将淡淡的麝香掩盖,杜瑶还是闻到了味道。
一听赵惜言的房中有麝香,许兰心中便是一紧,如果赵惜言的房中真的有麝香的话,那么赵惜言的这场大病便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究竟是谁要害赵惜言?
“杜姑娘何出此言?”
保险起见,许兰决心找擅香的人察看一番,她绝对不会容忍有人要害方家的孩子。
注意到许兰略显焦急的神色,杜瑶心道许兰不够狠心。
“许管事若是信不过杜某,大可找行家来验香。”
见杜瑶将话说到这个份上,许兰也不好说什么,她总不好质疑杜瑶的医术吧?
“杜姑娘玩笑了,杜姑娘乃是神医弟子,姑娘的话自是不会有半分差错。”
面对许兰的殷勤夸赞,杜瑶并不领情,她只身来到赵惜言身边,为赵惜言把脉。
此时的赵惜言正在床榻上昏睡着,赵惜言把过脉后,她从药匣里拿出一颗药给赵惜言服了下去。
见杜瑶为赵惜言服药,许兰急忙问到:
“杜姑娘,夫人的情形如何?”
“死不了。”
“那夫人何时会醒来。”
“很快。”
杜瑶为赵惜言服下的是去不留研制的醒脑丸,此药丸能让处于昏迷的人产生意识,而后醒来。
就在此时,赵惜言缓缓睁开眼眸,见此许兰连忙到赵惜言身旁亲切地问到:
“夫人可是好些了?”
待赵惜言睁开双眼视线不再模糊,她一下子便注意到身旁白衣胜雪,眉眼清秀的女子。
“你是……”
“我是大夫,夫人先莫要说话,你的病尚未大好,还要休息。”
得知眼前的女子是大夫,赵惜言悬着的一颗心也能安稳些,在贴身侍女的服侍下,赵惜言躺在床榻上休息。
见赵惜言醒来,杜瑶环顾四周,对角落里的婉鑫说到:
“这位姑娘,麻烦你将这香炉撤下去,以后这房间里不许再焚香。”
“是。”
得了吩咐,婉鑫端着香炉讪讪离开,杜瑶注意到婉鑫的眼眸里流转着不甘的情绪。
就在此时,闻讯赶来的少夫人顾君仪匆忙向赵惜言的房间走来,来到屋内,顾君仪焦急问到:
“许姑姑,我听丫头说夫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