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手送与妹妹。”
还送见面礼?迎春有些无措了。这位沈大人什么来头啊?好像没在红楼里听说过有沈姓的人家和贾府交往甚厚啊。
迎春不由得抬起头仔细看着眼前的沈子恒。
沈子恒年纪在二十七八岁上下,面如冠玉,相貌堂堂,眉宇间流洒着英气,眼中更是闪着惊诧,和那种故交重逢的喜悦之光。迎春心下嘀咕,该不是真是贾府的旧交罢,不然这份心境是装不出来的。
再看看这人似曾相识的英俊面孔,迎春觉得这个人似乎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从前的迎春一定是见过这个人的。
但是,在哪见过呢?
迎春为沈子恒仔仔细细的相了一面,觉得此人应该不像是在害自己。迎春接过沈子恒递来的小盒子。
沈子恒笑了起来:“义妹,我此后会长久在都中住下去的,如果妹妹再有什么难事,记得一定要去找为兄才是啊,不然真就是太外道了。”
迎春轻笑着点点头。
孙绍祖却脸色铁青。
当孙绍祖看见迎春直勾勾的看着沈子恒的脸,而沈子恒也无限深情的看着迎春,孙绍祖觉得体骨有一团火在燃烧。
这叫什么事?这可是他的府地,这可是他家的正厅,眼前的女子也是他的夫人,沈子恒怎么可以这样子看着别人的夫人呢?就算是你义妹罢,你也不用看得像是要把整个人印在脑子里罢。沈子恒这个人,真是太过分了!
一阵阵醋意涌上了孙绍祖的心头。
迎春也不像话!知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谁啊?人家说是义兄,真的假的还不知道呢,她就敢这样看人家?再说,怎么说也是带着“兄”字不是,又不是“义夫”,看她看得,恨不能把眼睛贴在人家沈子恒身上。
最可气的,二人全然不当自己不存在一样。他是谁啊,看来他有必要提醒下不拿他当回事的人。他孙绍祖,是迎春的,夫君!这是铁打的事实。
孙绍祖重重的咳嗽一声。
沈子恒和迎春都惊得回过神来。迎春先谢过了沈子恒,然后回到孙绍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沈子恒也笑笑,像是化解了刚才的一场尴尬。
孙绍祖挤出一丝笑来:“沈大人,既然你是拙荆的义鸭子,从此后要常来府里走动才是啊。”
沈子恒倒也不客气:“我也正有此意呢,我在都中没什么亲人了,自然要把义妹和孙大人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借坡下驴,孙绍祖恨得牙直痒痒,这坡还是自己给人家铺好的。
孙绍祖笑了下:“自然自然。”然后就不再说话。
沈子恒见孙绍祖半晌不再说话,站起身来:“孙大人,今日多有讨扰,我就此告辞。”
孙绍祖也站起身,由衷的笑起来:“那我送送沈大人。”
沈子恒又看了眼站起身的迎春:“义妹,可要保重。”
迎春笑着点头,目送沈子恒随孙绍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