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迎春一惊,马上叫绣橘和司竹准备马车,去迎喜行。
马车上,司竹对迎春说:“夫人,要不,夫人和绣橘姐姐去迎喜行,我这去老爷的衙门上去罢,老爷一出头,迎喜行的麻烦许是好办些。”
迎春摇了摇头:“司竹,铺子是我自己开的,我岂能事事都去找你们老爷,司竹,我们做女人的,也要有些骨气,不到万不得已关头,我们是不能去找老爷的。”
司竹和绣橘都看向迎春,夫人……真是与众不同,不只是坚强,更是能独挡一面。司竹和绣橘都佩服的看着迎春。
马车到了谷雨街,迎喜行门口已经围了很多的人,几个差人守在门口处。迎春急急的下了马上车,带着绣橘、司竹就要朝里面走。被门口的差人拦住,官差上下打量着迎春:“你是做什么的?来这里要干什么?”
旁边的伙计马上说:“这位官爷,这是我家夫人,是迎喜行的东家。”
官差看了看迎春,放迎春进去了。
迎春进来后,见一个婆子正扯着张五家的袖子,大嚷大叫着。而正座上坐着一个四十上下的官差正坐着喝茶。
迎春上前给这位官差一施礼:“官爷,我是这家迎喜行的东家,我想问问,迎喜行到底犯了什么事?”
官差冷冷一笑:“我是顺天府的通判,有人已经告你们欺瞒买主,私令媒婆骗婚,以诈取银钱,我是特来拿你们的。”
通判的话刚说完,那个婆子和张五家的撕扯着走过来,婆子气冲冲对迎春说道:“你就迎喜行的东家啊,你来得正好。”转头又对通判说:“大人啊,就是她们,她们不仅骗了钱财,还毁了我们家儿子的一生啊,我儿子现在一个和别人有了婚约的男子,以后可怎么好再找人家啊,大老爷一定要给民妇做主啊。”
迎春问张五家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五家的哭道:“夫人啊,我冤枉啊,前几日,这个嫂子来求我们为她的儿子说门亲事,我在都中也是个有些名气的冰人,知道的人家不是户户皆识,但是也认识了大半,我并没见过这个嫂子,也没听说过她家,原不想帮你说亲。可是她苦苦哀求,无奈我帮她选了一家姑娘。”
张五家的抬头看向迎春,哭得更厉害:“换了帖子,过了大礼,这位嫂子却忽然来说要退亲,可是这大礼都过了,哪有退亲之理啊。”
婆子听张五家的说到这里,急急的抢起话来:“你先前可没有说那个姑娘是个脸上有胎记的丑八怪,我这么信你,让你帮我儿子找个好的,你却找出个这样的丑八怪来给我家做媳妇,我怎么可能不要退亲,我就是要让你们迎喜行把彩礼都给我退回来!”
张五家的辩道:“我们做冰人的,有我们的规矩,此事重大,我就是想瞒,瞒得过初一,难道能瞒得过十五去?都中的人家也有很多知道我张五家的,此错一次,我还能再当冰人么?当初我就和你说过,这个姑娘脸上有胎记,你说无妨,我才帮你去说亲的,现在你倒倒打一耙。”
张五家的说这些话时,迎春偷眼看了下那个婆子,只见那个婆子眼睛转着,像是有些心虚的样子,迎春见此,心下有底。
张五家的话说完,迎春对通判施了一礼:“通判大人,我现在怀疑这个婆子要讹诈我迎喜行,我要状告她。”
婆子没想到迎春会说这样的话,眼睛瞪起来:“你倒会恶人告状,你们骗了我的银子,毁了我儿子的一生,官爷啊,求你给民妇做主啊。”
通判皱起了眉头,对迎春问道:“你说这个婆子讹诈你们迎喜行,你可有证据?她现在倒是有你们迎喜行写的租单为证,你们呢?”
迎春吸了一口冷气,自己这里并没有十足的证据,只是自己的怀疑而已。
婆子见迎春不说话,眼里闪过得意之色,她快步走到迎喜行的门口,对着外面围着看热闹的哭道:“迎喜行的东家依仗有些背景,竟然瞒下了我家的家财,我给儿子说亲的彩礼都是我借来的,这让我怎么还啊,而且,我儿子的一生就这样毁在迎喜行了,大家说公道不公道啊。他们仗着有势力就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大伙给评评理罢,我老婆子是没法活了。”说完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谷雨街是在城中,两边因全是酒楼,来往的人很多。迎春行门前本来围着的人就已经很多,听着婆子喊着的话,路过的人和左右两边的铺子里都探出头来,往迎春门前看去。转着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投向迎春的目光也变得义愤起来。
迎春没想到这个婆子会这样狡猾,居然去扇动普通民众的情绪,一起来对付迎喜行。如果这件事不解决好了,只怕就算是这个婆子真是诬告,都中的人也不会知道,反倒会以为迎喜行仗势欺人,迎喜行以后也就不用开了。
迎春走上前,蹲下身子柔声对婆子说:“我们并没有瞒你的财物,这事只是个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