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打你一顿,到时候,我看你还哪里还有胎可滑,再去哪里讨人可怜?”
莜兰说完,挑帘子就走了。
迎春面色一僵,全明白了。原来严夫人小产竟然是被严国山给打的,难怪严夫人刚才提到小产时,脸色会变得很难看。
迎春再看向严夫人时,严夫人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她抬头看向迎春和李夫人,讪讪一笑:“让二位夫人见笑了,都是我纵了姨娘们去。”
李夫人和迎春都没说话,迎春这时候叫过来司竹,从司竹手上接过来一个纸包来。迎春笑着把纸包放在桌上:“这是我出来时带些了燕窝,我知道府上也不缺这个,严夫人就留着用罢。”
李夫人也叫过来自己的丫头,也拿过来一个小盒子:“严夫人,我拿来两根人参,你慢慢用罢。”李夫人说着,也把小盒子放在桌上。
严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倒是让孙夫人和李夫人惦记着了,多谢二位夫人了。”
迎春和李夫人又陪着严夫人闲话几句,二人就告辞了。
迎春坐马车回到了孙府,换了一件衣服,躺在美人榻上。司竹在一边将一个毯子盖在迎春身上,皱着眉头对迎春说:“夫人,我觉得严夫人很可怜。”
迎春轻叹一声:“司竹,女人可以爱男人,可以敬男人,但是就不能纵容了男人。一些事可以让,一些事是不能让的。你看看,严夫人现在被严国山欺负着,连个妾都不把她放在眼里,严府里的内务,我看就不像严夫人主动让给自己表妹的,更像是她表妹强求去的。”
“再说那个叫莜兰的姨娘,张狂到有客居然不怕,直接进来和严夫人叫板,错只能说是严夫人的。我们不能试图改变别人,但是我们能改变了自己,当自己改变了,别人自然会有变化的。只是严夫人不懂得这个道理。可怜的女人啊。”
司竹也叹了一口气:“夫人,我觉得姨娘就没个好东西,都是想着治住主母,在府里占一席之地。”
迎春笑了起来:“司竹,你不要这样说,不管是什么身份的人,其中都有良善的人,当然其中也有奸诈心地不良的人。你看看,严夫人也是小妾出身,但是她就是个老实的。我想也是因为严夫人的老实本分,严国山才想到扶她为正。”
迎春翻了个身子,眼睛盯着窗口的那盆万和梅,悠悠道:“女人的路,是要靠自己走出来的,不能搭在任何一个人的肩上。”
一个醇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那我搭在你的肩上,可好?”
迎春和司竹都一愣,帘子一挑,孙绍祖笑着走进屋子里来,“怎么又感慨了呢,老贾?”
迎春笑着坐起身来:“你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司竹忙着接过孙绍祖的斗篷,孙绍祖搓着手,坐到案边,泽兰忙倒杯茶,递到孙绍祖的手上,孙绍祖接过茶,轻抿一口:“衙门里没什么事了,我就回来了。你去了严府里,严夫人身子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