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笑起来,“二嫂这几日气色倒很好。”
二夫人一听,忙笑起来:“弟妹也是知道的,你二哥忙在铺子里,房里也没人再训着我,我自然是宽心了不少。”
二夫人一句话,让屋里的几个人都忍不住笑起来,只是大家这笑都有些心照不宣。孙老太太先说了话:“老二还敢说你么?他倒不像是那样鲁莽的人。”
二夫人笑着对孙老太太欠了欠身,“那是二老爷在母亲面前谨小慎微,他在我面前可是胆子大的很。有一日我拿错了他一件外套,二老爷当着一院子的下人就嚷我,一点情面也是不讲的。”
孙老太太笑笑,没再说话。
二夫人似乎也不再愿意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二夫人对迎春说:“弟妹,怎么没见浦哥儿呢?”
迎春见二夫人转移着话题,一笑,“二嫂不说我也要和母亲说呢,浦儿着了风,身上有些热,有些伤风的症状,已经叫了大夫看了,大夫开了药,我把我的丫头遣过去一个,现在已无大碍,所以这几日不来给母亲问安了,还望母亲谅解。”
孙老太太也没多问,只是点了点头。
迎春又望了四周,“怎么没见姑母呢?”
孙老太太喝了一口茶,语气平和的说:“你姑母让丫头来说身上有些着了凉,今日不来了。”孙老太太又想起一件事,抬头看向几个人,“后个儿我想去大乘寺进香,你们几个都去么?”
二夫人笑着先说:“基哥儿小,我出来进去的都要带着他,好生麻烦,有他去庙里跑来跑去,也怕对佛祖不敬。我看,我就留在家里照应些罢,倒让弟妹陪着母亲去,可好?”
迎春知道二夫人精明,烦事和孙老太太走得远,为的是不得好处,也不落了埋怨。
孙老太太点点头,“也好,那你就看着家罢。”孙老太太望着孙惠雁和孙惠莹,“你们两个去不去啊?”
孙惠雁还没说话,孙惠莹就开了口:“我不去,既然有人陪母亲了,我去又有何用处。”
“你这个孩子,说起话来没一句好听的。”孙老太太嗔怪了孙惠莹一句。
孙惠莹冷冷笑起来,“好听的不是让你那乖媳妇了都说完了么?”
“你……”孙老太太气结,迎春一笑,并没理会孙惠莹。孙惠莹如斗气的孩子一般,除了嘴上得些好处外,实质上哪个人也没把她当回事。
迎春接过孙老太太的话,“母亲,那就是明日我陪您去罢。”迎春转头望向孙惠雁,“大妹妹总在房里坐着,倒该出去走走。”
孙惠雁咬着嘴唇,偷眼望向孙老太太,见孙老太太并没看她,孙惠雁有些举棋不定,脸上的神色犹犹豫豫的。迎春笑着走过去,拉住了孙惠雁的手,“大妹妹就出去走走罢。”
孙惠雁望着拉着她的手的三嫂,只见三嫂看着自己的目光很真诚,孙惠雁轻轻的点点头。迎春笑着对孙老太太说:“母亲,那就我和大妹妹陪您去罢。”
孙老太太笑着点点头,对迎春说:“迎儿,你去问问你姑母可曾想去进香?别落下了她们母女,倒让人觉得咱们薄待了人家。”
迎春笑着答应了,孙老太太见大家都没再说话,遣了各自回房去了。
二夫人回到自己的房中,让丫头们都退下去了,二夫人在柜子里找出了一个小匣子。二夫人捧着小匣子进了里屋,轻轻把匣子打开,里面有几张银票。二夫人从怀里也拿出来一张银票,规规矩矩的把银票和匣子里的银票放在一起。
二夫人又极仔细把匣子再盖好,放回到柜子里,上了锁,转身走出来。日子真是越来越好了,才几天的功夫,老薛那里已经零零碎碎的拿了好几次银子了。二夫人的目光落在梳妆台上的胭脂盒子上。从前,她哪敢用这么好的胭脂啊,她总是看着别人用,心里羡慕着,设想着。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用上了这么好的胭脂。二夫人的心里甭提有多甜了。
二夫人斜靠在榻子上,叫起了门外的丫头来。“东蕉,你去西大街口王家老号买只蹄髈回来,三公子最喜欢吃那个了。记得,要那种玉蹄髈。”
门外的东焦应了一声,忙出去了。
二夫人缓缓的闭上眼睛,长此下去,自己的好日子只怕也不远了。想到这里,二夫人的嘴里哼起了《醉桃花》里青衣的唱词。
迎春出了孙老太太的院子,带着司竹和槐角去了姑老太太的院子。
有小丫头早笑着挑起帘子,“三夫人来了。”里面的奕彩忙迎了出来,“三嫂来了,快请进面坐了。”
迎春进了房里,姑老太太笑着招呼着迎春,“可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快过来坐下来歇歇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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