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怕她怕破了胆子,凡事都不敢和她去分辨,去争论,最后闹得我们吃了大亏。”
“我怎么争辩?母亲万一真把事闹大了,我们怎么收场?再者,现在铺子给了我们,我们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难道我们还去和母亲说不要这个铺子么?”
二夫人听得二老爷第一话对自己这样说话,竟然步步紧逼,一句句话全是来堵自己嘴的。二夫人气得不行,扬手把小炕上的小扇朝着二老爷甩出去,嘴里还骂着,“你个窝囊废!”
小扇打在二老爷的脸上,二老爷“哎呦”一声,一捂脸,再松开手时,脸上竟然被扇子划出一条浅浅的血丝。二老爷只觉脸上一疼,扭头往镜中一看,脸色顿时铁青起来。二夫人平日里闹,或是和自己使小性子,他都让着她,不去计较太多。可是她竟然敢用东西来打自己,还弄伤了自己的脸。伤到哪里都好说,可是这男人的脸上有一道子划痕怎么出去做事?怎样见人?
惧内是男人最大的忌讳,关上门子怕也就是了,现在妻子竟然把这种证据摆在自己的脸上,二老爷压了多年的火气一下子冲到头顶。二老爷过去扬手就给二夫人一巴掌,打得二夫人一趔趄,“你闹够了没有?我若不是看在你有怀在身,我就休了你!好,好,你喜欢闹是罢,我就先闹个够。”
二老爷一抬手把桌子掀翻,桌上的茶杯茶壶摔了一地,吓得丫头们尖叫起来。
二夫人完全被吓傻了,连哭都忘了。从成亲以来,二老爷连句重话都没对她说过,现在可好,他,他居然打自己了,还把屋子里砸个稀巴烂。二老爷疯了,真是疯了。
这时候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小丫头忙喊了一声,“二老爷二夫人来了。”
再想避,已经晚了。二老爷一张血条脸,和二夫人印五个指印的粉面,还有一屋子的狼藉全暴露在孙绍祖和迎春面前。孙绍祖和迎春倒吸一口冷气,“这可是怎么说呢,怎么就打了起来了?”
二老爷铁青着一张脸,不说话。二夫人这才想到了哭,“哇”的一声扑倒在床上,痛哭起来。
二老爷也不看孙绍祖夫妻,闷声道:“三弟,没你们什么事,我,我要把这泼妇给休了!”
二夫人听二老爷竟然当着人说出这些话,止住声,“我做错了什么,你要休了我?”
“你自己心里清楚!”
二夫人又哭了起来,“我是没有活路了!”
孙绍祖忙劝起来,“二哥,你和二嫂吵架倒归吵架,还不至于就要休了二嫂。”
二老爷咬着牙,“我已经忍了她这么些年了,她竟然不知深浅,还要闹,我再不惩罚了她,她只当我真怕了她呢!”
迎春忙过来,“二哥,惩罚归惩罚,倒也不必就把夫妻情义了断了,两个孩子不小,难道二哥想让她们没娘了么?”
二夫人一听迎春这话有理,哭的声音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