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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昊:“别看了,快出牌!”
白昊催促白伊涵出牌,她被迫随便扔了一张,最后被白昊一张2给压死,眼睁睁看着他一波一波地出牌。
吕菲:“老大还是居家好男人啊!”
李雅栀神情淡淡地说:“看不出来。”
白昊:“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洗衣做饭打扫房间,他样样行,以前寝室里没少给我们收拾。当然,谁过分了,袜子衣服堆久了,他就把脏衣服臭袜子全给你倒床上,让你和它们处个够!”
白伊涵:“你们多久换一次袜子?”
白昊:“我还好,从小被逼着自己料理自己。我们寝室的徐大哥,一次买十几二十双袜子,一天一双,一个月剩下几天就拣几双能看的,再轮着穿穿。不过他这样的日子也就持续了小半个学期。有一天,他回到寝室,臭哄哄的袜子铺了一床。从此就一天一双,穿一双扔一双,再也不敢堆起来了。”
哈哈哈……说完,爆出一室笑声。
白伊涵:“他那么爱干净,能忍你室友半个学期应该已经是极限了。”不得不说,他把房子弄得十分整齐干净,东西哪儿拿放哪儿。柜子里,衣服都是按种类、按颜色都分类好了的。
“韩以城你洗好了没有?”她扭头对着阳台喊。
韩以城把床单揉洗好,放到洗衣机里,把手里的肥皂水冲干净,进了客厅,她主动抽了两张纸巾递给他。
快到傍晚,白伊涵趴在茶几上数钱,看她小财迷的样子,他忍不住扬起嘴角。
“伊伊,赢了钱,是不是该请客?”白昊说。
白伊涵低头大方应道:“请请请。”
最后,韩以城做了一桌菜,才打发那三人。
人走了,整个房子又归于安静。
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把水递给她。
他转身,她抿抿嘴,鼓起勇气问:“你在气什么?”
“没有。”
“从早上开始,你就沉着一张脸,没给我一个好脸色。你在气什么?和我生气吗?”
他直了直腰,沉声道:“我在气我自己。”气自己没保护好她,气自己又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她小心探道:“因为我吗?”
他没搭话,默认了。
“韩以城,你能不能别想那么多,这只是个意外,喝水都会被呛到,走路会摔着是一个道理的。再说了,人在世上走,哪能没个小灾小难。我没那么矫情,真的不关你事。上午你肯定听到戴茜在电话里抽抽搭搭地说了一大堆,我都不知道怎么哄。你要是再别扭,我就更不知道怎么办了。诶,你转过来,转过来!”
“韩以城。”她试着又喊了一声,他待着原地一动不动,没给她半点反应。
好头痛,她伸手去拉他的手,她柔软的手触到他有些粗糙的掌心,他身子一颤,倏然收紧,手指穿过她的手指缝,使劲握住,一个转身,将她的手臂往沙发上一抵。
“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把她带入危险中。
白伊涵推了推他的身子,没推动,呼了口气,认命地放弃。
韩以城抱住她,她悬在半空中的手,缓缓落在他的坚实又宽阔的背上,学着电视里安慰人的方式,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嘴唇动了动,一个字也吐不出。
他抱她抱得有些疼,身子被紧得死死的,不过她从他失控的情绪中,拣起一零星半点的甜蜜。
若四年前的那一幕再来一遍,他肯定要疯了。这世界最残忍的事莫过于失而复得,再得而复失。
“伊伊。”小初。
“嗯?”
“答案。给我一个答案。”有个答案一直他想给,现在却不知如何给。
白伊涵手刚微微抬起,顿在空中,什么?
“什么答案?”
他不知怎么说下去,起了身,突然一把抱起她,进了房间,把她放在床上,胡乱抓起被子往她身上搭了些。
“你睡一会儿。”
然后落荒而逃。
而她怅然若失,心空了一角,情绪迅速低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