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气氛实在太过沉闷,忙活了一阵子,尤其是法医科。众人得到了几天的假期作为加班加点地埋头苦于工作的补偿。
于是大家一起出了海。
回途中,韩以沉脑海里一直转着那句“已经处理过几次了,疤已经淡了不少。”
在沙滩上,柳巧巧问白伊涵后背的伤疤怎么回事,她轻描淡写道:“是在车祸中受的伤,具体不记得了。”
那伤疤凸起,足足有他中指长,已经处理过几次依旧如此,没处理前会是怎么样。
他双唇禁闭,一语不发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看着他阴沉的脸,白昊不好打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去外面吹吹风。”
渡轮上,白伊涵披着粉色的防晒服在船尾迎面吹风,带着海水淡淡的腥味,太阳的光渐渐弱了,再不久就西斜,天边的云定会染成霞色,海水也会被染透。
她低头望着被飞溅起的白色浪花,嘴里发干,咽了咽口水,不自觉地拽紧了手里的护栏。
望着深不见底的海,心中不由泛起阵阵恐惧。
一阵争吵声传来,她回过神。
“你听我,不是这样!我和她只是朋友。”
“不是这样的,是哪样的?朋友,需要和你这般亲密?普通朋友会向你正牌女友说她不会放弃你的?你们让我恶心。”
“我只把她当朋友,你信我。”
“你叫我怎么信你。”
“听我解释。”
……
白伊涵撇撇嘴,是不是所有嘴笨的男人来来回回都是那几句,不外乎:听我说,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你信我。
不干不脆,心软是缺点,要改。换做谁也接受不了自己的男朋友对其他女孩暧昧不清,明知对方心思还不果断,当自己是中央空调不成?
她没兴趣看小情侣吵架,撇撇嘴,正准备离开。欠了欠身子,伸了个懒腰,刚要转身,女孩用力甩开男孩的手,脚下的动作与身体的力失去平衡,惯力带着她往栏杆撞去。男孩焦急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白伊涵眼疾手快,手臂一伸,拉过她的手,把她往男孩方向用力一推,女孩跌进男孩的怀里,受了惊吓,下意识抱紧男孩。
“伊伊!”李雅栀大喊。
周围响起尖叫声,喊“有人落水了”的声音
韩以城闻声回头,她已经被惯力带向栏杆,身子猛一后倾。随着一声落水声,她身子不停往下沉。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令她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惊恐。
猝不及防的落水,海水的冰冷蔓延遍全身。空气骤然稀薄,让她四肢乏力,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正常思考,足足比平常钝了一倍。身体因重力往下沉,在海中,单单靠那点微弱浮力,不足以让一个人漂在水面。只能借助一些力,比如身体四肢的力。
她回过神,开始蹬起腿,摆动手臂,用尽全力往海面游。水下的空气不似陆上那样充足,一时间难以适应水下的环境,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等她吐尽嘴里的空气,“咕噜”一声,身子猛然下沉了一下。
她又挣扎地往下蹬腿,呼吸,呼吸,她急需空气,拼命向上。手脚一会儿没力气,水面渐渐远了,脑袋很胀很胀,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涌出来,眼睛也随着渐渐迷离模糊的意识慢慢闭上,不停往下坠。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就半分钟,也许一分钟,也许两分钟,可她却觉得很漫长,似乎每一秒都做了慢动作的效果。
恍惚间,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朝她靠近……微弱的光影中,那个人渐渐朝她游来,无声地喊着救命,下意识往那个方向伸出手。
曾经有个人说过她的水感不好,每次游一小段就会忍不住站起来,又总要犹犹豫豫,磨磨蹭蹭许久,往复深呼吸很多次才肯再次扎到水里。而她,呛了水,总给自己找借口,“我又用鼻子呼吸啦。”
而他即使嘴上说嫌弃她笨,却一次次不厌其烦地陪着她练习。
“韩以城,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却不敢问,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韩以城,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何小初,你能不能不要总左耳进右耳出?”
“小初,快迟到了!”
“别咬手,脏。”每次他说这话时,温柔而有耐心,像是在哄孩子似的。
“不好。我没有妹妹,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坚决如他,决然而不带一丝情感。
“小初,离开!”
“小初,小初……”
……
前人说的话诚不欺人。
生命中有很多的东西,能忘掉的叫过去,忘不掉的叫记忆。
“小初,小初……”黑暗中,有一个人焦急地呼唤着她的名字,一如从前,他总能在她自以为准确的三言两语里找到她的位置。走再远,也不害怕。
他头上的水顺着头发滴落在她脸上,手下不停做着急救的动作,“小初,醒来!小初。”
见她眼皮微微掀开,只能看到一线从眼里露出的光,整个却毫无反应,一动不动。她好像还沉浸在哪个世界里,未能与这个现实世界及时取得联系。
“没事了。”他不断重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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