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前功尽弃

来。

    忙岔开话题，“我兄长来信说过几日就要进京了，准备明年的春闱。”

    李湛拉开距离，取了象牙梳篦来给她篦发，一下一下从头梳到尾，似永远也不会厌倦，道，“好，届时把他迎进府中居住如何？”

    唐瑾念及家人总是思虑再三，“我是想着在京中另租一处宅子，我也算有个近处的娘家了。”不想兄长看到自己不受婆母待见，徒增担忧。

    李湛略一思索，笑道“也好，我明日便亲自去找合适的宅子，定让娘子满意。”

    唐瑾很受他的谄媚，也顽笑道，“那就谢过郎君。”起身盈盈一拜。

    李湛伸手揽她入怀，哑着嗓子，“娘子要如何相谢，单只说一句谢言？”

    ……

    言罢，横打抱起美人，窗外细雨淋淋，屋内红帏温玉，一夜好梦。

    昨夜下了一场秋雨，今日又升起暖阳。

    黄沁沁从慈宁宫回来后就呆在亭子吹风，一连几天，平日话语也少了不少，宫婢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宫里都悄悄说咏乐公主伤心过度，举止大变，黄沁沁不知道这流言蜚语，这只是纯粹自己没事干，才总是发呆。

    自己这个年龄本是待嫁的，不用上太傅的课，又不能出宫去玩，我才不要去和那些宫妃品茶赏花，闲聊废话，平时自己宅着也习惯了，除非工作需要，她能一个星期不和别人说话都行。

    很快就到了举办民间街道的日子，黄沁沁带着阜草一路看过去简直要眼花缭乱，摆摊的，叫卖的，捏糖人的都有，稀奇的很，街上书生，妙龄少妇，嬉笑打闹的少女等等，一应俱全。

    就是没有孩童，皇帝膝下无子，这时候应该是皇帝的宠妃，冯贵妃怀着身孕。

    等到了街道的一处茶楼，黄沁沁对身旁的阜草道，“你也去玩一玩吧，我这里不用伺候。”

    阜草自然满声应下，开心的跑进了人群中，黄沁沁还有点羡慕，但还是提起裙子向楼上走去，这一层明显安静许多，靠窗户坐着寻常夫人打扮的太后和皇后，旁边还有一位夫人，黄沁沁不认识，按情节来看的话，难道就是李湛的母亲，我的姨母？

    她身后的女子，好生美丽，带着几分山间的灵气，美人遗世而独立，站在那里就是一处风景。

    太后看到咏乐上来，招了手唤道身旁坐下，黄沁沁按寻常人家挨个叫了一遍。

    太后露出慈祥的笑容，明明保养得宜，看起来也不老，实际年纪大概也就四十多岁，可是说话举止总是像位上了年岁的老师傅，黄沁沁蔫坏的想。

    太后也叫唐瑾坐下，“这样称呼多好，也亲近，今天没有君臣礼节，就是寻常家人团聚，瑾儿也快坐下吧。”

    武阳长公主也不至于在这跟唐瑾甩脸，只道，“让你坐你就坐下。”

    刚才太后就唤她坐，唐瑾觉得自己是小辈，坐下不妥，现在咏乐公主也在，盛情难却，应当无碍。

    咏乐换了个壳，当然不会在唐瑾倒茶水的时候使绊子，而且两人还能相视笑一笑，说上几句话。

    太后瞧着咏乐多是拿眼瞧着下面的热闹，想着还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你们孩子要不也下去玩一玩，陪着我们老人家拘束得很，我们瞧这热闹就当是玩了，走起来却是受不住累。”

    哈？下去玩？可千万别出差错，碰见皇帝可不得了，刚想开口拒绝。

    这时又有几个宫妃过来，为首的挺着个大肚子，应当就是受宠的冯贵妃了。

    太后复又开口，“去吧，去吧，哀家用不着这么多人围着。”皇后看了一眼冯贵妃圆滚的肚皮，脸上闪过一丝不适，继而又恢复端庄的的形象，笑道，“母亲疼爱我们，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黄沁沁这时看到街边的新鲜玩意，都想去看看，皇后与唐瑾相谈甚欢，我也插不上嘴，她们两位一起逛街，应当没事吧，思及此，告知一声，就屁颠屁颠的跑去看捏糖人了。

    唐瑾与皇后聊的甚欢，聊到李湛小时候的丑事，唐瑾笑的花枝乱颤，一抬头，看到前方有处书铺，想到子敬提及过想要王仲甫的孤本，宫中卧虎藏龙，随和皇后向书铺缓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