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乡汉城被一条河流贯穿全境,而郭木镇就在这条河的对岸。
因为这是一个小镇,所以并没有修建直接与那儿连通的桥。如果要坐车就要走其他的地方绕行就要浪费不少时间。为了节省时间,我们选择了走水路就是坐船渡河。
第二天,我终于见到了好久不见的姨妈,她被表哥的事弄得焦头烂额,一脸憔悴的样子好像又老了几岁。姨妈看见我回来了还是勉强挤了点笑容出来。我知道她心里难过但又不知道如何宽慰她。
渡船很快就把我们送过了河,可是老妈却找不到路,只是依稀记得奶奶生前给她说过刘家婆的家门口有一株巨大的黄桷树。
找不到路这种小事可难不倒老妈,她马上叫住船老大:“师傅,问你个事儿?你认识郭木镇那个会照水碗的刘婆婆不?”
船老大马上回答:“怎么会不知道?她出名得很嘛!你往那边走。”
他说着用手指了一个方向。
“你到了那场镇口随便问一个人,他们都知道。”
果然,这刘家婆的名气在这一带还真的不小,我们一路问,只有一说刘婆婆,别人立马知道我们是要找她照水碗的。听说这刘家婆家门口常年都是车水马龙,豪车云集,都是那些有求于他的人。
按照老乡们的指示,我们很快就找到了刘家婆的家。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颗郁郁葱葱的黄桷树,树丫上挂满了红布。
说到黄桷树,我记得奶奶从小就告诫我不能在黄桷树周围躲猫猫,否则晚上就会做噩梦。至于为什么,奶奶却没有告诉我,所以我自小就觉得黄桷树很神秘。
其实除了黄桷树外,中国人对栽种树木的寓意都很讲究。比如说柳树和桃树是驱邪避鬼的,而槐树、竹子是属阴的,容易招惹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最好不要在房前屋后栽种。
这一路上听老乡们说刘家婆家门口是怎样的热闹,可是今天黄桷树下却空空如也,冷冷清清看不见一辆车。只不过远远的就看见树下面站着一个头发乌黑,精神矍铄的老人。
见我们走近,老人便笑嘻嘻地迎了上来:“是开慧的后人吧,我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听她这么一说,老妈和姨妈惊诧地互相看了一眼。我也大吃一惊。
开慧是我奶奶的名字,而今天我们要到这里来却没有告诉其他人,这老奶奶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还一眼就把我们给认了出来。
“您就是刘家婆吧?”老妈试探般问道。
“哎,是我!我老早就在这儿等你们了。”老奶奶慈祥地答应着,眼眉笑成了一弯新月。
真是神了!
起先还抱着怀疑态度的姨妈此刻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扑通一声就朝刘家婆跪了下去,哭喊着:“刘家婆,救救我的儿子吧!”
刘家婆连忙把姨妈扶起来,安慰道:“我们进屋说,进屋说。”
我也连忙走上前去,帮着刘家婆和老妈把姨妈扶起来。
刘家婆笑眯眯地盯着我看:“这是念梵吧?都长这么大了!”
“刘家婆,你好。我是念梵。”我礼貌的回答她。
这刘家婆和我奶奶是一同长大的小姐妹,年龄应该差不多,但是精神头却大不一样。奶奶过世前几年就满身的病痛,全靠药物治疗着。而这刘家婆不仅神采奕奕,满头青丝不见一根白头发,完全不是她这个年纪的老人该有的样子。
我跟着刘家婆和老妈她们一起进了屋。刘家婆的家是二层小楼,第一层正中间是一个堂屋相当于我们的客厅,摆放着农村常见的八仙桌。刘家婆径直把我们带到了堂屋左手边的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比起刚才的堂屋,光线暗了很多。我的眼睛适应了很久才看清屋子里的布置有些怪异,四周的墙壁都挂着大大的符咒,屋子正中间放着一个祭坛,但是供奉的既有佛家的菩萨又有道家的仙家。屋子的角落里还放着两个纸扎的小人,纸人诡异的面容吓了我一大跳。
刘家婆把姨妈安排在祭坛的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做到了祭坛的另一边,我和老妈就站在一旁。
“刘家婆…;…;”
姨妈刚要说话,刘家婆就挥手示意她不用说了。
她说:“我知道你们要问的事,我已经准备好了,至于能不能成功就只有看你们的造化了。”说完便递给姨妈三根香,让她先诚心诚意地拜拜。
待姨妈拜完,刘家婆拿出了一碗米,她捏了几颗放在桌上,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随着她的嘴唇的蠕动,那几粒米竟然自己立了起来。
“我把他叫上来了,你有什么要问的?”刘家婆虽然说着话但是眼睛还是闭着的。
姨妈战战兢兢地问:“是因为我儿子冒犯了你,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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