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韩厥气势如虹,他的身边渐渐清晰,一身力量恍若能够让天地崩裂,而他的手下,一道金色长线宛如游龙,大约只有面条粗细,却威力惊人。在他手中,忽然爆出,猛地挥动。下面雾气驱散,好像抽下了一棍。
陈玄机的脸色越来越黑,整个人都几乎要疯掉,这种程度的攻击,他便是旁边被波及,都感到周身颤抖,那种发自心灵的害怕,身体的自然反应,便是他守住心神,都是一阵动摇。这样的情况下,想要在继续,他也力不从心了。
可是下面的情况,那雾气下面,最中央的位置,便是他们的家人,而维持阵法的人,有他的父亲、伯父甚至爷爷辈分的人。任何一点动静,都会牵动人心。
一口鲜血从陈玄亮的口中喷出,他站在地面,现在这里是没有了那些武者的侵扰,大部分都已经葬身在他们手下或者沼泽中。但他们没有料到,韩厥还有这种能力,要是一开始的时候韩厥就这么做,他们绝对不会有时间逃走,更不要说坚守在这里等待元实门的帮助。
他望着虚空的陈玄机大声喊道:“不要顾及我这里,你们也……”说到这里,他扫了一眼身后的众人,这些都是陈家的妇孺,一个个都战战兢兢地看着,雾气被驱散,他们也能够看到天上的情况,天上的人太过强大,太过骇人,刚才的庆幸现在化为乌有。
心中一沉,陈玄亮高声大喝,今天这种情况,难道真要让整个须臾寨都死在这里。他遥望了一眼外面,雾气散开,视线扩大,而天空中韩厥周身洋溢的金色光泽,好像一个太阳,照耀整个山坳,他看向远处,也不见林笑的踪影。
“啊……”
陈玄亮明知道是无济于事,他也奋力冲上,凭借他修为,想要在空中大战,而且还是面对韩厥这样的高手,简直自寻死路。他的冲上,感染了很多人,更多的须臾寨武者也都不顾死活的往上冲。
阵法已经是岌岌可危,那十一个人此刻正在竭力维持阵法的运作,他们身上的气柱高高低低,有的闪烁、有的灰暗,有的变形。雾气在生发和驱散中不停的来回,几个人也耗尽了心力。
高处空中的陈玄机和几个武者,脸色潸然,当听到陈玄亮的嘶吼,在看到陈玄亮的举动,心中震动万分,一个个也想要逃脱这桎梏。天地似乎已经不允许他们的存在,周围好像布满了蜘蛛网一般,他们被圈禁其中。
陈玄机高声骂道:“陈玄亮赶紧给我下去,你……”
他想要说点什么,但却说不出来,此时此刻,那出现在韩厥手中的金色线条正落下,看上去飘渺柔软,但刚才还只是金光的时候,就破开了阵法的雾气,扰乱阵法的运作。现在化为实质,威力可想而知。
金色线条好像延绵不尽,握在韩厥手中,落下一直延伸到整个山坳,在金色线条四周,一切无形的有形的都纷纷散开。
陈玄亮单手扬起,拍出一掌,金色线条距离他已经很是接近。
轰然一声大佐,陈玄亮的攻击好像一阵风抚摸了石头,一点作用都没有。而他自己反而飞快的坠落。这一击是他穷尽心力而用出,掏空了身体,哪怕是没有受到震荡,他自己也继续不下去了。
陈玄机等人还在努力。
正在此时,陈玄机忽然脸色大变,他看到一道血色的气柱带着凝重血腥味升腾起来。再往下看的时候,赫然是陈默言他们决定了使用阵法的血祭,霎时间一切都被影响了。血气弥漫,好像走入了无尽的炼狱,淡淡血腥味飘散,让人心生寒冷。
见到雾气重新聚拢,而其中还夹在着一阵阵血气,韩厥也是一愣,他必须飞快的解决这件事,不要看他威风无量,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不是属于他的力量。
就在他的眼中,金色线条落下越往下越大,最后在众人头顶的地方,化作无边巨幕,好像笼罩了阵法。那阵法维持的气柱和众人,此时也在奋力反抗,就在一瞬间之后,两边的轰然爆开,气柱破开巨幕,继续往上冲。
那十一个盘坐在地上的人,猛地都睁开了眼睛,大口地喷血。
陈玄机奋力上冲,这样的付出太过惨痛了,要知道这些人使用了血祭之后,以后修为大损,生命力不在,每个人最多也就只有五六年生命。对一个武者来说,尤其是这些武者,年纪才七八十,正是盛年的时候,居然要承受这样的损失,谁愿意。哪怕是一百多了,武者都只可以说是壮年。
有人高声的哭喊道:“父亲!”“叔父!”……
陈玄机也默默的念叨了一声,“父亲。”此时的他,目光从未有过的决然,体内的真气卷动,周身威压无穷尽的释放,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由不得陈玄机在看下去。如果有选择,哪怕是知道都会死,他也愿意死在最前面。
他刚要动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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