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醒了吗?”“奴婢瞧着方才小姐的手动了,想来快醒了,夫人莫要慌张。”
谁?是谁在说话?韩初桐在无尽的黑暗隧道中走了许久,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说话,这声音好陌生啊,到底是谁?眼睛好重啊,为什么睁不开?
“夫人,您瞧小姐的眼睛,可是要醒了?”“好像真的是呀,幺幺,天亮了,你可万不要再睡下去了呀,娘亲好担心你呀。”娘亲?谁的娘亲?幺幺又是谁?韩初桐费劲的睁开眼:帷帐?怎么回事?她转头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发髻?古装?这到底是哪?
一旁的夫人瞧见韩初桐醒了,激动不已:“幺幺,你可算是醒了,担心坏娘亲了。”娘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哪儿啊?我不认识您。”
华服妇人愣住了:“幺幺,我是娘亲啊。你不记得娘亲了吗?”床边候着的中年妇人连忙吩咐下去:“紫雪,快去请府医来瞧瞧,紫云,你去前院通知老爷。”
看着妇人与院长妈妈相似的眼中含着受伤与担忧,韩初桐小心翼翼的说:“我的头好痛,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您不要难过。我是谁?我这是怎么了?”“夫人,小姐许是伤了头,老奴已经让人去请府医了,您莫要太激动,小心伤了身子。”中年妇人扶了华服妇人在床边坐下,然后对着韩初桐说:“小姐,您是将军府嫡女,姓韩,名唤初桐,乳名幺幺,这是您母亲,前些日子夫人身子不舒服,您去东郊的华来寺为夫人祈福,回来的路上马受了惊,您的头磕到了,许是失忆了。”
听了妇人的话,韩初桐愣了一下。自己明明是去打工的路上被车撞了,怎么这妇人却说是马受了惊?自己平时空闲时候也看点小说,难道真的穿越了?想到这儿,韩初桐不禁想起了院长妈妈,自己穿越到了这里,不知道现代怎么样了。
韩初桐是个弃婴,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院长妈妈待自己很好,供自己上了大学。为了减轻负担,自己就在课下去打工赚钱补贴孤儿院,给弟弟妹妹们买一下学习用品,改善伙食。这会儿出了这事,不知道院里怎么样了。
“夫人,幺幺醒了?”男人的声音打断了韩初桐的思考,她抬眸望去,是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长得很魁梧,却因为担忧少了几分严肃。
“夫君,幺幺瞧着像是失忆了,竟不认识我了。”看着男人到来,华服妇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这,幺幺,还记得爹爹吗?”男人看着韩初桐,一脸慈祥的问道。
韩初桐摇了摇头,刚想回答,头却忽然疼了起来。脑海中多了许多片段,有一家三口一起吃饭的,有男人举着自己飞高高的,有妇人给自己擦汗的。原身的记忆好像都传递给了自己。
“我,我好像想起来了。你是爹爹,这是娘亲。”妇人美眸突然一亮:“夫君,幺幺想起来了。若是因为给我祈福害的女儿失了忆,我这心可怎么安啊。”“夫人,你莫要难受了,我们幺幺吉人自有天相,这不是好好的吗。”
虽然有了原身的记忆,但韩初桐现在不过是个十岁的小孩子,身体还是比较弱的。“将军,夫人,让我给小姐把把脉吧。”府医恰好到了。男人和妇人让出位置,韩初桐伸出手。“小姐虽然脉象弱,但是较之之前已经好了许多了,我开副方子,慢慢养着便好。小姐要保证足够的休息,也要适当出去走走。”“好,兰屏,你随府医去一趟吧。幺幺,你好好休息,我们不打扰你了,晚上再来看你。”华服妇人连忙应道。
韩初桐看着屋里的人都离开了,闭上眼睛开始整理脑海中两个人的记忆:原主和自己的名字一样,但是比自己小了十岁,今年不过才十岁,和洛尘差不多大,父亲是大将军,名叫韩鸿哲,很专一,只有母亲一个人,母亲是大学士王焕之嫡幼女,所以原主很单纯,可能最倒霉的就是这次给母亲祈福的时候遇到意外被自己占了身体吧。既然自己占了她的身体,那在离开前就代替她照顾好父母,感受一下自己从没体会过的家庭的温暖吧。
韩初桐渐渐入梦,梦中,自己在被车撞后抢救无效,司机赔了很多钱给孤儿院,他的老板也资助了一笔不菲的钱,院长妈妈和弟弟妹妹们过上了很好的日子。